祺贵人道:“原不值什,叫她好好养着吧!”头说,话题头转到正事上,“听说,今年秀女都比往年出挑,尚家还有个老大辈分姑奶奶,也在这回应选之列?”
吴尚仪说是,“今儿打奴才手上过,确实有这个人。”
贞贵人追问:“模样怎样,生得好不好看呐?”
吴尚仪吮唇计较下,“要说模样,倒是不错……”时想起来,忙又转话风,“不过比寻常女孩子略有些姿色,可有姿色又怎样呢,终究出自尚家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恭妃慢悠悠发话,“只怕万岁爷见人,又想起前头娘娘来,空惹怹老人家生气。依着,还是避讳些好,只可惜这事儿不由咱们说算。”
照说个贵人,倒也没那大脸面,但祺贵人背后是恭妃,吴尚仪无论如何得让这个面子。
逐月颔首,也没说什,转身进长春门。
吴尚仪只得让身边人先回去,自己跟着进翊坤宫。
果然进去就是三堂会审架势,主位恭妃穿着身铜绿色缎绣博古纹袷袍,崴身在上首坐着,个小宫女正跪在脚踏上替她捶腿。恭妃见她进来,很客气地摆出笑脸子,轻声细语道:“尚仪,有阵子不见。今儿体元殿里选秀,没想到是你经手。”
吴尚仪忙蹲个福,“请恭妃娘娘安。”又给祺贵人、贞贵人见礼,“两位小主吉祥。奴才也是临时给提溜过来,这差事原不归奴才管。因着换季,尚仪局里头事忙,奴才常说要来给主儿们请安,竟是空有孝心,腾不出空来。”
话只需露半句,下子错处就转移到代摄六宫事裕贵妃身上去。
为免于给裕贵妃添麻烦,下头人就得懂事儿。
吴尚仪咽口唾沫,呵腰道:“恭妃娘娘想得周全,奴才也是这样想头。”
恭
都是漂亮话,宫里没个首尾亲近不起来。不过上头仗着位分,让你不得不周旋应付罢。
恭妃又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儿,这种话听过就当玩笑,脸上却领情得很。
祺贵人在下首杌子上坐着,嗳声道:“听说你干闺女咳嗽总不好,恰巧这儿得两包上好杏仁粉,你顺道拿回去给她解痰吧。”
吴尚仪无功受禄,心头顿时明白几分,这回召见,怕不是那简单。
她嘴上应着罪过,“那丫头几世修这样造化,主儿们倒惦记她,没折她草料。”边说边从逐月手里接过杏仁粉来,向上连连蹲安,“奴才代她谢过主儿们赏,等她病气儿散,叫她亲自来翊坤宫,给主儿们磕头谢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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