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严加管教是不至于,面儿上过得去,走个流程就罢。按着老例儿,宫女进宫头半个月在教习处学习简单规矩,半个月满就发往尚仪局,再由吴尚仪逐层挑选分派差事。
吴尚仪正是那个三选给她们验身人,面相不算和善,下牙长得参差,这样人据说心口不,她在尚仪局威风,也远比阎嬷嬷大得多。
吴尚仪是个更有雷霆手段人,接手这批宫女,直接将大半人发往尚食局和尚衣局当差,剩下五六十仍旧留在尚仪局做些零散活计。
她应该记得颐行,训话时候眼睛不时地从颐行身上掠过。
颐行这人别不行,预感直挺准,她老觉得进这里,恐怕还不如在教习处时自在。唯可庆幸是银朱还在,不管接下来有多难捱,总算还有个伴儿。
报仇。”
颐行笑也不是,不笑也不是,只问:“这是犯多大罪过啊,说杖刑就杖刑。”
“宫里头哪个和你讲理,奴才多,主子也多,不留神小命就没。”有人说得理所当然。
也有人兔死狐悲,“听着,心里头慌得很。桂嬷嬷也算宫里老人儿,说打死就打死,那咱们这些人可怎办,万有疏漏,岂不是死就在眼前?”
当然在有些人看来纯属杞人忧天,“桂嬷嬷多少道行,你又有多少道行?咱们不偷二不抢,虔心办好自己差事,这要是还能挨刀,那只能怨你命不好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①上记名:皇帝亲自留牌子。
横竖大多数人都很高兴,晚饭吃出庆功宴味道。
宫里人之荣辱,全在旦夕之间。桂嬷嬷是教习处二把手,她出岔子,自然是阎嬷嬷亲自来调理这帮新晋宫女。
因桂嬷嬷究竟是出于什罪状而被治罪,连阎嬷嬷都闹不清楚,大概是鉴于忧心自己受贿事被人告发,所以并不像以前那样疾言厉色,反倒和蔼许多。
“你们在这里,原呆不多少时候,等日子到,还是归尚仪局管。如今待你们严,少不得招你们怨,倘或不严呢,又是害你们,将来吴尚仪过问起来,也是罪过。”
话虽这说,众人不能不识趣儿,便都小心翼翼应承着:“请嬷嬷严加管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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