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嫔妃并不适合聊天,每个人心里都有算盘,远兜远转就能套上话,借机诉苦告状。
说起懋嫔身孕,其实皇帝也有些闹不清,不知道什时候翻过牌子,仿佛她那胎已经怀几年,怀得所有人都快忘。
总之他不愿意深谈那些,只说:“懋嫔脾气古怪,你们让着她点儿就是。”看看案头香,从愉嫔进门燃起,已经烧得过
也没心肠扶植尚家往日荣光,只要她自己有能耐,大有她施展拳脚地方。不过朕瞧她那丝缕,且得好好顺顺,受点磨难才能成事。”
怀恩叠声说是,这看来万岁爷宽宏大量,总不至于为这点子小事犯嘀咕。
恰好这时柿子在门上通传,说景阳宫愉嫔娘娘求见。嫔妃们大多出身良好,皇帝和后宫打交道,也如两国邦交样处处透着大国典范式客套。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皇帝整整神色,端正地坐在南炕上。
愉嫔袅袅婷婷进次间,含笑蹲个福道:“主子爷,今年头期鲜桃儿采摘,奴才命人做桃羹,小厨房又炸盘玉春棒,来给万岁爷尝尝鲜。”
皇帝什没见过,什又没吃过,对于嫔妃们殷情敬献常觉得小儿科,但也绝不当面扫脸,总给予最领情反馈。
“外头下着大雨,你身上不好,何必走在雨里。朕才刚用过午膳,你不必大老远送过来。”边说边指指下首杌子,“坐吧。朕记得贵妃爱吃桃羹,可打发人给她送去份?”
愉嫔笑道:“自然有,奴才出门时候就吩咐人往永和宫去,主子爷这里亲自送,则怕底下人办事不周到,二则也许久没好好和主子说上话儿,特来瞧瞧主子。”
皇帝心里虽不耐烦,但面上还是过得去,啜口茶道:“朕应都好,只是近来政务繁忙,实在腾不出空来。你今儿来,还有旁事吗?朕记得你有个表妹进宫,倘或你愿意和她做伴,去请贵妃示下,让她搬进你宫里吧。”
位帝王,心思能细腻到这种程度,还愿意顾念妃嫔们情感需求,实在是让人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。然而愉嫔说不,“多谢万岁爷恩典,她在康嫔宫里挺好,到跟前,难免护着她,有康嫔教她规矩,也让她知道些进退分寸。不过上回听说懋嫔和她起争执,把她吓得什似……”说着顿下来,瞧瞧皇帝脸色,见他不言声,才又道,“懋嫔如今怀龙种,脾气是愈发古怪,上回打死个小宫女,这会子品级低些,她立起眼睛想骂就骂……谁又不是好人家出来,哪个受她那腌H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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