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缥忙道:“姑娘别着急,贵妃娘娘说,回头派宫值太医来给银朱姑娘瞧病。或者姑娘要是有相识太医,点名头专门来瞧,也是可以。”
颐行听有谱,“知道宫值上有位好太医,没什架子,医术还精湛。那姑姑,能自个儿上御药房,请人过来瞧伤吗?”
,惯常是个面人儿,有心想护着尚家姑娘,也架不住怡妃和恭妃二人成虎。”头说头叹气,“唉,这可怎好,倒叫主子爷操心,也劳动你,大清早就为这事儿奔波。”
怀恩干涩地笑笑,“贵妃娘娘别这说,昨儿事发突然,又牵扯雍和宫,娘娘不好处置也是有。现如今水落石出,主子爷意思是受冤枉该放就放,挑事儿造谣该严惩就严惩。宫里人口多,最要紧宗是人心稳定,像这种无风起浪事儿闹得人心惶惶,往后谁瞧谁不顺眼,随意胡诌两句,捏造个罪名,那这宫里头得乱成什样呀,娘娘细琢磨,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怀恩是御前太监首领,到他这个份儿上,相当于就是万岁爷口舌,连贵妃也不能不卖他面子。
贵妃被个奴才晓以大义通,对怡妃和恭妃恨更进层,她烦躁地应付怀恩,只说:“总管说很是,这事儿本宫是要好好掰扯掰扯。成,你回去吧,禀告万岁爷声,定从严处置。”
不过向不问后宫事皇上,这回竟因为牵扯尚家老姑奶奶而破例,难道小时候那地鸡毛就那让人耿耿于怀吗,实在古怪。
无论如何,贵妃觉得先把人从慎刑司弄出来是正经。自己不宜亲自出马,派翠缥和流苏并几个精奇嬷嬷过去领人。
翠缥她们进慎刑司牢房,眼就看见老姑奶奶和银朱凄惨模样,头发散,衣裳也脏,银朱挨打不能动弹,屁股坟起来老高,还是她们搬着门板,把人抬回他坦。
待安顿好银朱,翠缥好言对颐行道:“姑娘别记恨贵妃娘娘,怪只怪怡妃和恭妃盯得紧,贵妃娘娘也是没法子。昨儿姑娘们受委屈,今儿早事情查明,娘娘即刻就派咱们过来,娘娘说请姑娘们放宽心,回头自然还姑娘们个公道。”
银朱趴在那儿起不来身,屈起食指叩响铺板,表示多谢贵妃娘娘恩典。
颐行回头看她眼,愁着眉道:“好好人,给打个稀烂,昨儿夜里疼得晚上没阖眼,将来要是落下病根儿可怎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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