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贵妃听完,将这截檀香木递给恭妃和怡妃,似笑非笑道
怡妃嗤之以鼻。
怡妃坐在旁玫瑰椅里,栀子黄缠枝月季衬衣上,罩着领赤色盘花四合如意云肩。那鲜亮装束衬托着张心不在焉脸,似乎不屑于和奴才对质,扭头对身边宫人道:“叫她死个明白。”
身后宫女应声“”,上前半步道:“奴才今儿奉主之命,上宝华殿内室供奉神佛,刚点上香,就听见外头有男女说话。女说‘别来无恙’,男抱怨‘你不想’,听着是熟人相见。奴才本以为是宫女太监闲话,没曾想出门看,竟是焦银朱和进宫做佛事喇嘛。奴才唬跳,回去就禀报们主儿,这宫里宫规森严得很,怎能容得宫女和外头男人兜搭。虽说喇嘛是佛门中人,但终究……不是太监嘛。宫人见本该回避才是,这焦银朱反倒迎上去,两个人唧唧哝哝说好会儿话,最后大喇嘛还给焦银朱样东西,奴才没瞧真周,就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物件。”
这话说完,所有人都脸肃穆,恭妃冲贵妃道:“这还得?前朝出过宫女私通民间厨子事儿,到这里愈发涨行市,竟攀搭上喇嘛。那些喇嘛都是雍和宫请进宫来,这干可是玷污佛门,够这贱奴死百回。”
颐行到这时才弄明白来龙去脉,忽然觉得毛骨悚然,这宫廷里头要不出事儿,就低头当好你奴才,要出事儿,那就是祸及满门大祸。
银朱和喇嘛交谈她是知道,也看见,她虽不清楚他们先前说什,但以她对银朱解,银朱绝不是这样不知轻重人。
银朱早就百口莫辩,嚎啕着哭倒在地,嘴里呜呜说着:“神天菩萨,真要屈死人!”
这时候没人能帮她,颐行庆幸自己跟来。平时自己虽然窝囊,不敢和人叫板,但逢着生死大事,她还是很有拼搏精神,便翻开自己袖子,从里头掏出截沉香木来,向上敬献道:“贵妃娘娘,知道大喇嘛给银朱是什,请娘娘过目。”
贵妃身边宫女流苏见状,下台阶把东西接上来,送到贵妃面前。贵妃凝神打量,“这是什?”
“回娘娘,这是礼佛檀香木,是银朱从高僧那里求来,送给。”颐行说着,磕个头道,“娘娘明鉴,咱们才进宫不久,那些喇嘛又是偶尔入宫承办法事,银朱哪来机会结识他。想着不光是民间,就算深宫之中也多是信佛之人,喇嘛在咱们凡人眼里就是菩萨,见着,求两句批语,求道平安符,不都是人之常情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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