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除红肿,并没有破损地方,夏太医看后点点头,“皮肉受苦没有旁办法,只有小主自己忍着。至于药,无非消肿药剂,回头上药晾干双手再上床,没弄脏褥子。”
颐行嘴上诺诺应着,心里此刻却在大声感慨,夏太医手真有力,真温暖。
原本瞧着那样骨节分明十指,触上去应当是清冷,谁知她料错,他掌心明明很柔软。双清瘦却柔软手,和寻常人不样,这是颐行头回和他指尖相触,虽然自己指腹肿胀着,相形见绌,却不能削减她此时内心小鹿乱撞。
她红脸,向老神在在老姑奶奶,在夏太医面前露怯,扭捏地收回手道:“替谢谢万岁爷……这程子被禁足,不能上围房里去,您在Z老人家面前多提起,千万别让他忘。”
在春心荡漾时候,老姑奶奶依旧没忘谋前程,夏太医心里说不出滋味儿,这人真是凉薄他妈给凉薄开门,凉薄到家。
闯祸心虚不样,不是因为某种心情,是因为这个人。
想来有点儿喜欢个人,就是这样吧,方面因劳烦人家过意不去,方面又因再次见到他,心存欢喜。那种心境也和以前不同,以前四平八稳缺心眼儿,还能以自己辈分高,没见过世间黑暗来搪塞。如今却因为自己鲁莽挨打,担心夏太医会笑话她,觉得她笨,瞧不起她。
该说些什呢……干脆自揭其短,说自己又崴泥?颐行想搓手,谁知抬腕就是阵胀痛,她只好难堪地比比胳膊,“夏太医,请坐吧。”
夏太医并没有谢坐,视线转,落在灯下打开书页上,心道总算还把皇上话放在心上,懂得禁足时候看书陶冶情操。原本他是打算挤兑她两句,但见她上进,火气便逐渐平息下来。
“储秀宫里消息传进养心殿,皇上说小主信得过臣,特命臣过来看看。”
女人在
颐行哦声,语气很平淡,“多谢皇上隆恩,没因冲撞懋嫔娘娘治罪,还派您来瞧……”
夏太医挑下眉,朝她伸出手,“小主眼下还疼吗?”
颐行觉得挺尴尬,把手背在身后,支支吾吾道:“就是挨二十板子而已,以前在教习处也挨过打……没什,过两天就好。”
然而夏太医手却没有收回,那青白,骨节分明长指向她探着,重复遍,“臣奉命为小主看伤,请小主不要为难臣。”
颐行没有办法,讪讪瞧银朱和含珍眼,慢吞吞托起双手,送到夏太医面前,“说不要紧,您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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