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苦笑下,“不两清还能怎样?朕发现你这辈子从来没吃过亏,果真步步为营,令人防不胜防。”
皇帝迷茫,“朕居然还翻你牌子……是朕肤浅。”
颐行讪笑下,“那您往后……应该不会再翻吧?”
不翻她,就得去翻别人。他想想,垂下头叹口气,“朕还是会翻你,咱们可以抹夜雀牌。”
颐行窒下,为难地挠挠头皮,“可是不会抹雀牌。”
皇帝说朕也不会,“咱们可以比大小。”
她,茫然仰天躺着,斟酌下道:“少时不打不相识,总比没有交情强。说青梅竹马,不过是觉得这个词儿美好,不这说,难道要说你小时候见过朕撒尿吗?”
也对,过于直白就不美,正因为他刻意美化,才让她生出无限怅惘。
如今夏太医真已经不见,就像人生长河中匆匆过客,她难过阵子,不甘阵子,似乎也该淡忘。眼下倒有另件事,得好好和这位万岁爷谈谈,便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盘腿望着他道:“皇上,奴才有件事直瞒着您,今儿要对您说道说道。”
皇帝心头咚地跳,不知接下来会有多令人失望消息在等着他,便撑起身,迟疑地问:“你又想说什?”
颐行无措地磨蹭着自己膝头寝裤,吞吞吐吐好半天,才含糊道:“……十六,这身量看着长全……可还没来……那个。”
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,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局面。
颐行这会儿倒不怪他假扮夏太医,自己实则也有欺骗他地方。原本她这样情况,应该知会敬事房,暂且不上绿头牌,可她又怕好不容易得来晋位机会就这白白错失,因此连含珍和银朱都没有告诉。
小心翼翼觑觑他,“您生气吗?”
皇帝抚着额头喟然长叹,“朕应该羞愧。”
“那这件事和夏太医那件事就算相抵,咱们两清,行吗?”
“那个?”皇帝不大明白,“没来哪个?”
颐行红着脸,嫌弃地看他眼,“就是那个……月事……”
“越是什?”皇帝愈发糊涂,艰难地理解半天,忽然灵光闪,“月事?”
颐行轻舒口气,起先难堪在看见皇帝脸上震惊后,奇迹般地消散,忽而感觉到丝解气畅快,说对,“其实奴才还没长大,没法子侍寝,也没法子和您生儿育女,您说这可怎办?”
这下子当真让他傻眼,他直拿她当大人看待,没想到等多年,直到今天她还是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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