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朕想看看,和妃能蠢到什程度。”他说罢,乜她眼,“你不也在静观其变吗,这件事上朕和你想到处去,真是有缘。”
这算个什狗屁不通缘,因为都在等着和妃落马,所以彼此都按兵不动,结果害她挨刀,流那老些血。
当然这些心里话不能承认,她啧声,“奴才概不知,哪来静观其变……”在他锐利如刀凝视下,终于还是露怯,惨然说,“好吧、好吧,奴才确实听见点风声,可不敢掺和呀。老辈儿里陈年往事,能明白多少,万您身世果真那离奇,也不能为别人反太后,毕竟生恩不及养恩大……”结果招来皇帝怒视。
“什生恩不及养恩大,要是其
后放心吧。”
太后颔首,由云嬷嬷扶着往门上去,皇帝这才在她床沿上坐下,仔细打量她脸色,问她要吃什。
颐行有气无力,靠着靠垫说:“肉上扎个那大窟窿眼儿,疼都来不及,哪里有胃口。”
皇帝对她此番舍身救太后英勇壮举,终于有正面回应,“这次你又立大功,太后心里记下,朕也记下,等择个黄道吉日给你晋皇贵妃,圆你心愿,想必太后也不会反对。”
她起先臭着脸,副要死不活样子,但听说要晋位,眼睛里立刻就有神采。
不过嘴上还装得谦虚,说不要不要,“救太后是发自肺腑,并不为晋皇贵妃位。”
皇帝知道她说套做套,这时候也不忍和她抬杠,便窝心地表示:“是朕死乞白赖非要晋你位分,是朕需要位统领后宫皇贵妃。”
颐行想想,脸上微微露出点笑意,“既然这样,那也行。”
她鬓边垂挂发,有几丝凌乱地搭在她脸颊上,皇帝伸手替她捋到耳后,沉默下方道:“和妃那天来说通话,其实朕也不是全不在意,第二天就打发人暗暗查访去。宫里要查出个人全部底细,其实再容易不过,侍寝也好,遇喜也好,步步都有记档,任谁也混淆不。这彤常在留在行宫后就患上癔症,动辄声称有人抱走她孩子。想来说得多,自己也信,行宫里知道她底细从不拿她话当真,也只有遇见个和她样半疯和妃,才弄出今天这些事来。”
颐行恍然大悟,心道就说呢,凭他如此缜密心思,难道会对和妃话半点也不好奇吗,果然还是暗中查访过。只是有点让她想不明白,“您既然知道她们打算,为什不预先将彤常在拿住,还让她闹到热河泉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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