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贵人脸上神情尴尬,又不好推脱得太分明,便道:“上柱香情义总还是有,至于丧仪,应都由内务大臣操办,个深宫中闲人,能帮上什忙。”
横竖是不会有人过问,大家都显得意兴阑珊,虽说热闹瞧着,却也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。再多议论,人都去,还有什可嚼舌根,总知谨记点,帝王家富贵已极是不假,动辄性命攸关也是真。
几家欢喜几家愁吧,和妃那派愁云惨雾时候,老姑奶奶却正红得发紫。后宫里女人虽个个自视甚高,却也最善于见风使舵。如今贵妃和四妃损兵折将,就剩纯妃这根
只可惜这好运气没落到自己头上,那也是没辙,谁让自己不讨皇上喜欢呢。
不过想起和妃,大家不免都有些慌张。
永常在是个实在人,讷讷说:“才刚从住所过来,经过金莲映日,听说和妃娘娘得急症,人没……”
众人脸上俱是黯,世上哪有那凑巧事儿,上半晌老宫人作乱,下半晌和妃就,bao毙。这后宫看着花团锦簇,其实背后不为人知地方可怕着呢。她们不参与,自然不知内情,但私底下也议论,各种揣测不断。
颐行是亲耳听见皇帝和太后商议,虽然事情经过她都知道,但在这些嫔御们面前,也得善于打太极。
于是脸上浮起点愁色来,哀声说:“想是有什暗疾吧,平常不发做,这回受惊吓,病势气儿就来。多可惜,原本来承德是为避暑,没想到竟出这样意外。”
谨贵人说正是呢,“也不知这丧仪怎安排,是在承德就地办,还是把人运回宫去。”
要是照着历来习俗,妃位以上在外身故,不管距离多远,都得装殓后运回北京,停放在景山脚下享殿里,日日有人上供祭殿,等钦天监看准吉日吉时,再动身运往妃园。但妃位以下就没有那样待遇,般是就地举办丧仪,离陵寝近直接运往山陵,若是太远,则找个风水宝地下葬,每年清明和忌日由当地*员代为祭奠,也就完。
像和妃这样情况,虽然表面对外宣称是得病,bao毙,但丧仪方面断不可能照着惯例办。谨贵人说这话,众人皆侧目看她,贞贵人囫囵笑,“谨姐姐随和妃娘娘住在景仁宫,情义必定比咱们深厚。如今和妃娘娘薨誓,瞧着往日旧情,谨姐姐少不得要看顾和妃娘娘身后事吧?”
于是大家都看向谨贵人,大有赶鸭子上架趣味。毕竟不是般死因,人人避之唯恐不及,哪个缺心眼儿愿意去招那晦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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