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这人……怎还有这种情结呢!那会儿才多大,知道个什,干嘛副失身嘴脸?再说论辈儿比您高,让长辈看眼又怎,瞧你那小气模样!”
皇帝张口结舌,“你怎又以长辈自居?”
“这不是从来没变过吗,是您直不承认罢。”她斜眼睃睃他,“这野鸡崽子熟没有?”
皇帝愤懑地说没有,私下暗暗嘀咕,看来不生孩子不成,有孩子才能重新调整辈分,否则永远矮她头。
这个心念起,他就有点浮躁,茫然将野鸡颠来倒去翻个儿,看她眼巴巴盯着,心想罢,得先吃饱才能另谋大计。于是抽刀割下条腿递给她,“你先吃,吃完,有件大事要和你商议。”
得凭着好人缘儿和她们组牌局。否则连抹牌都没人愿意带上,那就太可怜。”
皇帝听完,沉默下来。
天上还有隐隐闷雷,他在余声袅袅里翻动火上野鸡,两眼盯着火苗,良久轻声说:“这辈子就认定你,你不用担心老来俏。已经想好,下回选秀只选宫女,官女子挑好赐婚宗室,后宫就不必再扩充。”说罢抬眸看她眼,“要是你信不及,等移情别恋时候,你可以自请出宫,就像知愿样,放你自由。”
颐行有些惊讶,“您想得挺美啊,算记着给新人腾位置呢?”
他含蓄地笑笑,“所以为给添堵,你也不能请辞。”
颐行接过腿,很虔诚地闻下,啧啧说:“这鸡烤得不错,像宫里挂炉局手艺。”咬下块肉,肉虽淡,但很香,餍足地细嚼慢咽着,不忘问他,“您想说什,听着呢。”
可他又不应她,只是仔细撕下肉,照着宫里进膳惯例,矜重地吃他烤鸡。
天已经全黑,雨后连风都静止下来,唯听见漫山遍野虫叫蛙鸣,还有不远处武烈河和狮子沟发出,哗哗流水声。
只野鸡,在他们闷头苦干下终于只剩下完美架子,
她嘁声,眉眼间满含忧伤,“辈子那长,谁也说不准将来会怎样。”
皇帝探过手,轻轻握她下,“辈子也就几十年,哪里长?再说咱们纠葛从十年前就开始,那时候你占便宜,往后几十年,你得给个交代。”
啊,可算说出心里话,原来他直觉得她占他便宜!
“您在们家院子里乱撒尿,这也不算遍洒雨露啊,可占您什便宜?”
皇帝执拗地说:“你瞧见!那会儿才十二岁,就被你看去,你知道对来说是多大屈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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