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贵人适时插上嘴,“三位娘娘没上承德,不知道里头经过,据说和妃死,也和她有关……如今她还在太后跟前讨巧,焉知太后这次患病,不是和妃作祟缘故?”
这来,白也变成黑,后宫里头立时流转出纯妃得罪和妃阴灵,给太后招去祸端传闻。这消息直传到永寿宫,传进颐行耳朵里。
颐行听只是嗟叹:“原本还和皇上说呢,后宫之中嫔妃们不容易,这会儿看来,是白操那份心。”
你好好大家好,这种事儿般很难做到,既然那些人这不领情,就不必再替她们着想。
银朱说:“越性儿告到慈宁宫去,让太后来评评这个理。”
较于她们来,颐行可说是半点也不讲究,这两天早摘头上簪环穗子,简直就像个伺候人大丫头。
太后有时清醒,瞧见她模样,心里很是愧疚,“这病,倒拖累你,跟前有人伺候,你且好好照应你主子要紧。”
颐行只是笑,“主子身边有怀恩他们,不必去伺候。在这里也帮不上什忙,不过给云嬷嬷和笠意姑姑打个下手。”
笠意听她这称呼自己,依旧诚惶诚恐,“您如今是娘娘,回宫后前途更是不可限量,还管奴才叫姑姑,愈发折得奴才不能活。”
她却还是如往常,谦逊地说:“太后身边人,都沾着太后荣光,在眼里高人头,叫声姑姑也是该当。”
颐行却说不必,“太后才刚有些起色,这搅和,前头功劳就全没。放心,不必咱们这头传,慈宁宫很快就会接着消
这就是她为人道理,方面确实在家受过这样教导,老太太房里扫地丫头尚且有体面,何况太后贴身女官。另方面呢,说得粗糙些,阎王好哄小鬼儿难缠,光是太后喜欢你不顶用,耳根子软起来也顶不住身边人日夜上眼药。但要是反着来,天天有人说好话,那往后顺不顺遂,也打这上头来。
车辇直到顺贞门前,因有门槛,已经没法子继续前行,就换抬辇来,颐行和皇帝人边搀扶着,伺候太后坐下。
裕贵妃和恭妃、怡妃原也想献献殷勤,无奈就是伸手无门,最后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去远。
怡妃哼声,“这纯妃可真是个人物啊,瞧瞧,侍疾侍得这副可怜模样,太后和皇上八成感动坏,愈发拿她当个人儿。”
恭妃笼着袖子哂笑,“您二位没听说?人家给太后挡刀,如今可是实打实功臣。再加上这路侍疾,咱们呐,往后再也没谁能是她对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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