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,你活下来。”圆脸男人看着他,“有时候车新人都不会活下来个,不过看你刚醒时候能迅速整理好情绪,让自己冷静下来,就觉得,你或许能活下来。”
“他们会怎样?”任逸飞指着那些失败者。
“会以各种原因猝死。”
这个无限流比荒芜之角更简单利落。个是钝刀子割肉,虽然痛苦,好歹活着。个是快刀子割喉,痛苦是很快,死亡才是永恒。
圆脸男人伸出手:“叫胡杰,你叫老胡吧。要不要留个号码?”
手机又震三秒,他拿出来,发现上面积分已经变成6,而另外,游戏进入三十秒倒数计时。
“鞋子!鞋子不对!”左边厢房传出声大喊,紧接着便是狂喜大笑声,“三个!三个!”
5,4,3……
手机上数字秒变动次,就像是指着额头枪,时间到就要扣动扳机。任逸飞完全可以理解那个人狂喜。
2,1,0!
品水点桃花杯,因此有些印象。
这点功夫,刀疤女人又找出个错漏,她手里拿着把短刀,错误被指正后,那把刀刀柄上图案有点点变化。
反正任逸飞是没看懂这上面差别,这是他知识盲区。
此时距离结束还有分钟。
他急忙忙走出正房,那个哀嚎中年人已经说不动,他抱着腿,脸上满是挣扎后泪水,但是人已经昏厥。
“好。”任逸飞说。
游戏结束后,圆脸男人,也就是老胡,他显得活泼许多。
“在现实世界是个记者,”他摸出支烟,点燃深吸口,“以前挺讨厌这个工作,怎也没想到正是这个工作积累让活下来。”
任逸飞明白他意思,应该是作为记者需要接
眼睛眨,他眼前又是之前车厢,并且他依旧举着手臂,看着手腕上手表,那上面,秒针刚刚跳格。
十点,零秒。
秒?居然是秒?任逸飞猛地抬起头,看到那两个表情轻松老玩家,也看到大笑睡衣女人。
其他所有人,中年上班族、年轻男人、黑皮小子,都低着脑袋动不动,原本正常皮肤透出种死人青灰色。
任逸飞吞咽口水,觉得喉咙有些干。
而其他人则在两边厢房,还在找东西。
任逸飞几步走到水井旁:“端午那日,不汲水。”
端午那日不汲水,是清代北京城民间习俗。但是他不能肯定这里是北京城,也不能肯定今天就是端午那日。
这是场赌博。
他紧紧抿着嘴唇,心里没有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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