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托何安曳撒袖子,然而袖子里出乎意料空洞,半天才摸到药店龙骨般大臂。
这便是之前自己拜访而未曾见御马
华雨泽听他这句话,轻声笑起来,笑好阵子,才慢慢停息,叹口气:“几个师兄弟里,只有你是最能忍也是最狠……怕是谁不留意,就要被你咬鲜血淋漓。”
“师兄说是。”赵驰也不反驳。
两人又聊几句,就听见楼下片骚乱,隐隐间有人说着什,接着脚步便近。
华雨泽与他对视眼。
“去看看。”赵驰说完起身走到门口,打开门那瞬间。
“如今这时机,你回京城,可真是尴尬要死。”华雨泽懒懒靠在驿站踏上,窗外雨噼里啪啦咋进来,砸得窗框啪啪作响。
“嗯。”赵驰道,“何以见得?”
“皇上对外说是龙体抱恙。在宫里探子来报,年前太医院那边撤好几个人职,后来司礼监又命东厂偷偷寻访神医。私底下大家都心知肚明,皇上年迈,怕是撑不多久。”华雨泽说话犹如唱戏,声音圆润、娓娓道来、只让人觉得是盘子珍珠落玉盘,分外好听。
“不是如此,也回不来。”赵驰道。
“是觉得你回来迟。”华雨泽说,“太子前几年行为不检点,亵妓至死事闹轰轰烈烈,差点被废,缓这好几年才缓过来。而以七皇子赵谨仁党做大。明显朝堂内是太子党与七皇子党鼎力,地皮早就瓜分完,哪里有你立足之地?”
“滚开!还要吃鞭子?”外面有人怒道,声音有些尖急,倒不难听。
开门看官府,应该是个内侍官,接着就听到对方说自己是何安。
等何安匍匐在地那瞬间,赵驰其实有点意料之外。
——虽说位份摆在这里,然而御马监皇上亲执,出司礼监便是这掌管着四卫营太监衙门最是权力滔天。别说是提督,便是下面掌司,提监出去谁不是横着走。哪个朝廷大员敢不让着三分?
赵驰心中有些困惑,然而依旧不动神色上前将人扶起。
赵驰道:“没想过要当皇帝。你知道为什回来……师兄。”
华雨泽笑吟吟道:“哎呀,五殿下终于记起咱们是师兄弟。还以为您花那两千两是要睡。”
“师兄莫要开玩笑。”赵驰叹息,“回京是想往事查明真相,因此要借你青城班探子用……”
“查明真相?”华雨泽问,“只是如此?”
赵驰安静会儿,接着嘴角勾:“当然,知道真相后,冤有头债有主,自会送他们上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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