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跟督公这多年就没想过,以督公神通广大能不知道他姐姐是谁?再哪里做这营生?你就没想过盈香姑娘偏偏这巧怎就在照夕院里,这可是归咱们御马监管辖内皇店啊。你这木鱼脑袋就没想过,是督公特地从其他勾栏院里安排到照夕院里?”
喜平愣:“那岂不是打督公姐姐。”
“出去可不能这说。”
喜乐回头看看喜平。
喜平面无表情看着喜乐。
“这怎又?出门儿时还好好,回来就不高兴。谁惹督公生气啦?”
“本来督公心情是不错。”喜平说,“在照夕院子里还瞧见五殿下。结果临走有个叫盈香姑娘硬说是督公姐姐,还要认亲,督公听生气。”
“盈香?”喜乐惊,“你怎她。”
面裙随他动作而扬动,这时倒有几分洒脱意味。
外面早有轿子已经从何安府上赶来,何安坐上去,又接过喜平之前小心收着扇子匣子。他瞥眼在外送行院主和鸨母,便道:“替咱家赏盈香姑娘百两银钱,回头到府上取钱去。她伺候不错,咱家很是满意。”
几个人应声,也不敢真去要钱,回头院主支张百两银票让鸨母给盈香送去。待鸨母见到盈香,看到她浮肿脸颊,大惊:“你这怕是几日不能接客,这怎是好?”
盈香拭干眼泪道:“还请嬷嬷容休养几日。嗓子没坏,拉帘子弹唱尚可。”
“都说太监心理扭曲,不能行人道便对姑娘百般折磨。这何督公也太狠。”鸨母道,“难怪要赏你百两。你以后啊还是离这人有多远走多远吧。”
“她乱说话,自然是掌她嘴。”喜平脸淡然,“在督公面前也不知道收敛。”
喜乐阵眩晕,拽着喜平袖子扯到拐角:“你是不是疯,真上手打姑娘。”
“怎?有何不妥吗?”
“你知不知道江思阮江大人是督公父亲。”喜乐道,“江大人膝下对子女,当年陈宝案期间,江家人都死绝,就剩下这对姐妹。姐姐入乐籍做官妓,弟弟罚没入宫充为黄门。”
“这又不是什秘辛,怎不知道。”
*
这边盈香已是心灰意冷,那边何安轿子不多会儿已经回府上,早有喜乐在院内等着,轿子入侧门连忙上前掀帘子,等何安下来,便跟着何安往府内走。
“师父,小炉里热碗小米粥,让喜悦看着火呢,您若是饿,吃两口。”喜乐道。
“不吃。“何安道,“乏。”
说完这话何安掀帘子进寝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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