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走时,何安那欲言又止眼神,想起来还有点舍不得。
“殿下?”白邱唤他。
“嗯?”赵驰回神,看到白邱那探究眼神,连忙说:“白参书说得对。”
“……殿下听到说什吗?”白邱问。
赵驰正襟危坐:“还请白参书赐教。”
师出无名,总得有个理由吧。
就因为当初殿下多看他眼,送他去内书房?这是殿下垂青,自己感激就好,难道还要拿这个邀宠不成?
后来自己那些偷偷摸摸事儿,更不能给殿下说。
更不能让殿下知道自己龌龊小心思,若让殿下知道自己肖想些什,殿下怕是再不会多看自己眼。
何安就这胡思乱想,直到轿子停进五皇子府邸,也没想出个眉目。
出去。
“师父放心?”喜乐问,“平时您梳头都只有在。”
何安瞥他眼:“忒多话。”
喜乐讨饶笑笑,已是心照不宣。
*
……所以说还是没听就是。
白邱无奈重复次:“大端朝外设内阁六部,内设十二监四局爸司,本就是对应。司礼监掌批红,御马监管亲军,权力滔天,早就远超外庭。殿下若想成事,必然要跟位大裆往来,只是要选哪位而已。然而无论选哪位,何安都绝对不是上上之选。”
“哦?白参书为什这认为?”
“何安上有关赞。司礼监还有郑献、陈才发,王阿。哪个都不是好对付人,都是经历血雨腥风才爬到这个位置
*”何安今天找你,果然是为封藩事?”
“正是。”赵驰说,“今天听戏时候,他提几次,都被打岔说开。”
白邱听赵驰话,眉头紧皱,“他权力不算小,御马监提督,恶事也做不少。然而比起其他几个大太监,还是年轻几分,倒让许多人没把视线放到他这边。”
赵驰倒有些心不在焉起来。
“不过这些早年入宫人,在那个底层大染缸里摸爬滚打,什非人折磨都受过。不往上爬就是死路条。更何况,他们没有情感寄托,对金钱权力执念更是深不止些。何安虽然相对后起之秀,如今看来,野心也是不小……”
待太阳西边落,何安拿装扇子匣子便上轿。
藏青色轿子路由喜乐和府里另可靠不多话轿夫路抬着,嘎吱嘎吱就出府,不走大路,专挑胡同小道。
何安有点紧张,抓着匣子手心微微出汗。
他知道自己这要去纳投名状,殿下也不定信。
天下忠心奴才千千万,也不缺他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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