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他自己院子里。”
喜平前面带路,何安带
猛然自天边闪过道狰狞闪电,将西方黑天撕成无数碎片,映得整个御马监大堂发亮。
外面有人坐轿急来,在御马监外脱斗笠,又递上牙牌,是皇帝身边李兴安。
“关掌印!关掌印何在啊!”李兴安没平日那般冷静,进来就嚷嚷着找关赞。
何安起身上前作揖道:“李伴伴有事?”
“刚才西苑里出狌狌!皇上受惊。喊关赞过去问话呐。”李兴安道。
“嗨。”赵驰喝杯酒,“说好像世人谁不是样。吃得好穿得暖、家财万贯、仆役众多,有什不知足。”
他放下杯子问华老板:“兄弟们后事都安排好。”
“嗯。”华雨泽道,“那几个回不来,钱都送到家里去,会好好抚恤。”
赵驰点点头:“理当如此。”
“这何安也是个狠心人。平时看着也就是爱仗势欺人,这会儿……”华雨泽道,“手段雷霆万钧,毫不手软。”
吧,去西苑。”
“御马监不去?”董芥问他,“陈秉笔可还没出来。他们手段不比东厂差。”
“去什御马监。”王阿道,“这会儿那御马监怕是连只苍蝇都进不去。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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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夕院内,赵驰与华雨泽在院子里摆酒,说是赏月。
何安又鞠躬道:“伴伴请回。这边自会去催关掌印面圣。”
李兴安左右看看,觉得气氛有些不对,周围除何安尽是些生面孔,关赞又不露面。
他这样人,何等机灵。
“那紧着点儿,皇上正盛怒中。”李兴安匆匆交代两句,马上就坐轿子转回内城。
等李兴安走远,何安问喜平:“关赞在哪里关着?”
“你当他御马监提督名头是天上掉?”赵驰瞥他眼,“皇城里几万太监,养蛊样。不是手段得,又怎能走到这个位置上,身后白骨森森,怕是不计其数。”
“看来未来可要对这位何督公更恭敬点。”华雨泽玩笑道。
赵驰这会儿才有两分笑意,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给华雨泽说,还是自言自语:“过今晚,就不能叫督公。”
*
东边天空隐隐发白,然而天上雨势却丝毫没有减弱。
然而哪里有什月亮。
雨极大,打得秋海棠花骨朵都碎在地上。
“非得这高调吗?”华雨泽皱着眉,“华老板好名声都让你带坏。”
“就当是帮避避嫌吧。”
华雨泽看他,笑叹声:“有时候真不懂你们这些皇亲国戚有什好。活得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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