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浪时候,美酒似水不曾间断。
甜、辣、苦、涩,天下百味,他从没有真醉过。
可今天,他啄着这唇,犹如品着天下最好酒。
他醉。
“殿下要赏奴婢什?”何安问。
“厂公看今晚月亮,可皎洁?”
何安闻言抬头往斜上方看去。这月是还凑合,但是离十五还有几天,谈不上最好时候。
他正要回答赵驰。
扭头,赵驰就搂着他后脑勺,低头亲过来。
“真。”赵驰严肃认真回答,手又往下挪几分。
“那、那奴婢能不能讨个赏?”何安垂下眼帘,纤长睫毛小扇子般扑腾着,在他眼下落下片朦胧。
“厂公这次想要什?”
何安咬咬嘴唇:“您之前赏帕子,被关赞抄家时候给弄坏。能不能……再赏奴婢块儿帕子。奴婢好带着,才能时时惦记着主子您。”
赵驰在月光先看着他。
候浑浑噩噩,几次都以为您来看奴婢……可您,直没来。”
赵驰手顺着他肩膀往下滑,抚摸过他清瘦背部,结实搂着他腰。
……这自然是非常不端庄动作。可是这手吧,就跟自己会动似,克制也克制不住。
“厂公,你就没想过,只是单纯不能去?”赵驰问。
“殿下是不是嫌弃奴婢差事做不好?”何安问,“还是您旨意奴婢没领悟全。”
他犹如品尝世间最美酒。
轻轻啄,细细品,慢慢尝。
他在大漠上饮过鞑靼人马奶酒,也曾在伊利喝过甜腻葡萄酒,还曾走过江南品杯女儿红,又曾远赴西北与老秦人拼过西凤酒……
孤独时候,人倚栏独饮。
喧嚣时候,众人歌舞升平。
何安表情是如此忐忑不安。
若时至今日,他再不懂,那便真是个傻子。
“帕子没有。”赵驰道,“那块儿帕子是心爱之物,给你就没有新。”
“哦……哦……”何安有些失望。
赵驰道:“但是有别要送给厂公。”
赵驰又是愣。
看来跟何厂公解释是解释不通,大概自己说什,他都能绕着弯从自己个儿身上找到缘由。
“没嫌弃你。”赵驰道,“你这次办很好。朝野上下都对你这个人刮目相看。”
何安眼神又亮亮。
“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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