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安瞥他眼:“师兄说什是什。”
“行,少斗两句嘴。”何坚咳嗽声,“叫你们来,是问问采青事儿。皇后身边冷梅姑姑告状告这里。个半截身子入土人,也只好尽尽心,问问你们打算干什。个娶妻,家里五房太太,还不够。个做媒,人家不情不愿不知道怎做媒。说出去真是丢尽这张老脸。”
何坚以前刻薄严厉很,虽然已经病体沉疴,然而说出来话,
何安懒懒笑:“太子要信任哪个奴才,那是太子事儿,咱们专心办好分内差事就行。可千万不能忘本分。”
郑献被他通义正言辞抢白堵得无话可说,腾站起来就想开骂,就听见内里传来阵咳嗽声:“得。您二位大裆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吧?”
那妾侍连忙掀开帘子,冲里面道:“老爷您醒。”
“都进来吧。”里面说句。
何安和郑献互看眼,前后进去。
已经走到何坚寝室外面,“那咱家也进去。”
*
虽然是八月间,何坚寝室捂得严严实实,密不透风,才下半天,就暗沉沉点灯。
郑献果真在里面坐着,面色不好瞧着进来何安。
“师兄。”何安微微行礼。
“干爹。”
“师父。”
卧榻上老人佝偻着身子,干瘪到极点,额头上尽是老人斑,头发斑白掉落,满脸褶子。只眼,就知道这个人应该是油尽灯枯,即将走到生命尽头。
何坚怪笑声:“二位还知道是谁呀,以为你们都忘有这个人呢。”
“那不能够,师父。”郑献笑道,“徒弟不是忘本人,有些人是不是,那就不知道。”
郑献笑:“哟,西厂厂公,御马监掌印来,威风狠呐。连礼数都不稀罕做足。”
想到采青,何安确实懒得再应付他,在他旁边坐下:“师兄说哪里话,咱们都是家人,何必做什虚头巴脑礼数。”
郑献被他气笑:“何安,你如今是腰杆子**,不把咱家放在眼里是吗?上次狌狌那事儿,你分明就是把当枪使,说什替除掉陈才发,是你自己想上位是真!亏得当你做师弟,信任你,听信你鬼话连篇,差点连命都赔进去!”
“这不是没有吗?”何安端起新送上来茶,垂着眼皮子,抬都没抬下,从怀里更拿出殿下送他珠子,在手里反复把玩,“师弟那会儿抓李子龙当场就把人杀灭口,师兄多虑。”
“那你明抢太子对宠爱和信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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