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安愣:“殿下有破解之法?”
赵驰沉吟道:“大约是有个思路,还得再想想。”
何安这才稍微有安慰,他点点头,乖顺说:“都听殿下安排。”
“真?”赵驰问他,表情已经变得不太正经,何安便有些不好预感。
“小王送给厂公那珠子,还在身上吗?”赵驰问他。
赵驰想说,他虽然风流,可旦钟情,便是生世。
可他也知道,这话,何安是不敢信。
甚至他如此执着,甚至都并不算重要。
何厂公只要他好,只要他欢喜,便什都够。
……可这恰恰戳中他死穴。
,硬着头皮问句:“奴婢斗胆问殿下……您钟情之人是、是?”
赵驰瞧他:“可不就是何厂公吗?”
何安顿时脸色红,垂首道:“殿下莫要说笑。您就算再宠奴婢,奴婢也有自知之明,担当不起。”
“哦?”赵驰有些纳闷,“不是厂公,那能是谁?”
这话倒问住何安,他手里酒壶顿,才又缓缓斟酒,声音柔和道:“奴婢不知道……只觉得应该是为大家闺秀,配得上殿下,未来成为殿下王妃,与殿下举案齐眉白头到老……那关中腹地,八百里秦川,最是肥沃。届时殿下封秦王,入陕西,未来奴婢、奴婢在京城,会日日烧香朝西南叩拜,为殿下和王妃祈福。”
何安脑子里面顿时就乱哄哄,臊慌,垂下头
自己之前跟白邱说轻飘飘,什鸿雁千里书信传情。真真儿喜欢上个人,谁不是恨不得将人揉碎跟自己合二为,连分开刻都是多余痛苦和无奈。何况后半辈子永不能见都算是万幸,万生死不由命,个在人间个在地狱……
那是何等磋磨人日子。
光是想想,就觉得头皮发麻、心痛难耐。
他赵驰并不想,也不愿过这样日子。
“厂公,不必伤心。”赵驰搂着他入怀安抚道:“这事情来突兀,什安排都没有,什思路也没有。可以说是让人措不及防。可未免不会有可以回转机会。”
他说道这里,悲从中来,声音不由得哽噎。
“奴婢是没这个命,想着这生世都伺候您,怕是不能。”
何安说完这话,知道自己不该喜庆日子里落泪,连忙拭泪,强笑道:“瞧奴婢这贱嘴,吉利日子说这丧气话。殿下当王是好事儿,以后奴婢该改口称您声王爷。”
他从桌上端起酒来,恭敬道:“王爷,奴婢敬您杯。祝您年年今日,岁岁今朝;春风得意,看尽长安。”
气氛变得有些低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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