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床边鹅绒枕头,猛压住皇上脸。
这老人家已经是在弥留之际,挣扎起来却动静
何安走过去将沉香木盖子拿开,从里面拿出拳头大小奉天之宝。
“你……你在干什……”床上那个虚弱老人不知道什时候醒过来,问道。
何安甚至没理睬他,将奉天之宝放入喜乐带来更轻便些木匣子里,这才回头瞧他。
“狗奴才!你把奉天之宝要拿到哪里去?!你要做什?你知不知道这是什罪!”端文帝嘶吼骂道。
“陛下安心养病,就当没有看到,不好吗?”何安问他。
皇帝如今躺在床上,整个人干枯苍老,浑身还在冒冷汗。
这个人……就是皇帝?
何安时不太敢人。
他每次见到这个九五之尊人,都是跪在地上,目不敢视。偶尔应答时也只敢用余光去瞧皇帝脸。
原来站着看他……也不过如此。
喜悦眼神亮亮,“最近殿下不在京城,师父您出宫都少啦。若殿下回来,咱们多多出去吧,就可以跟大姐姐常见面。”
何安也不骂他,让他坐下,给他也盛碗粥:“你多吃点,过几日免得饿没得吃。”
喜悦听不懂他意思,然而转眼就让这金橙亮堂小米粥诱惑忘疑惑,专心喝粥起来。
何安擦擦嘴,喜乐已经回来:“师父,都安排妥当。”
“嗯。”何安道,“走吧,们去西苑看看。”
“你这是谋反?!是大逆不道!”端文帝还在怒吼。
何安心头没来由阵烦躁。
什人死到临头都是个丑态。
他从腰间拔出那把短剑,走到床边,皇上惊惧看他,破口大骂:“狗奴才你要干什!”
何安道:“本来你也活不过这两日,然而殿下仇人,怎好让你寿终正寝。便亲自送你上路。”
不过就是个七老八十,行将就木糟老头子而已。
什威严、龙息,不过都是幻觉罢。
他病很久……
久到,不得不把所有十六宝玺都拿到西苑放着。
其中最大、最重要那个玉玺,“皇帝奉天之宝”就放在寝宫里放着。在与床铺对立那多宝阁中央放着。
*
何厂公自西华门出紫禁城,又径直入西苑,走阵子到昭和殿。殿外密密麻麻布置着四卫营亲兵,看起来只觉得戒备森严。
有些太医院御医也在外面忧心忡忡讨论着,瞧见何安来,都纷纷避让行礼。
时间殿内殿外安静连根针掉地时间都能听清楚。
何安谁也没瞧,径自进皇帝寝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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