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迟也坐下来，掏出
自己
手机，“bridge那边肯报销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小可打个哈欠，“明天再说吧——”
她话被手机上“叮”
声提示音打断，她低下头，看见跟迟也对话框里显示转账五千。
“你……？”
“不要告诉茹姐。”迟也把手机收起来，转过头看着她，根手指摁在自己唇上，示意她噤声。“
是见过他。”
恰到好处亲昵。他眨眨眼道：“别告诉别人，只是混进来。”
迟也点点头，他心里有数，这是《夜盲》映后宴会，非常小型，来人要
跟主创有关系，要跟这次电影节主办方有关系，他说自己只是混进来，迟也并不相信。
“那你也别告诉别人。”迟也看着他，捏着酒杯手指发紧，他没意识到自己紧张，也没说他不希望对方告诉别人什。
但那个人听懂。他若有所思地看迟也好会儿，最终还是什都没说。
“祝你顺利获奖。”他最后跟迟也碰个杯，走开。
小可彻底被他搞蒙：“什？谁？”
“喻闻若。”迟也笑下。
他想起来。他们曾经见过。
那篇稿子便是以这幕结尾——迟也在那场宴会上再也没有跟别人说过句话，他始终端着那杯酒，得体而疏离地朝所有人微笑。
标题是，《局外人迟也》。
迟也收工回到保姆车上时候刚过凌晨三点，小可倒在车上，已经睡过去。迟也给小助理使个眼色，她便很熟练地把毯子盖到小可身上。
小可被惊下，醒。
“收工？”她声音含糊地问，“辛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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