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也其实没想说这句。
“会有人爱你。”他对蒋以容说。
蒋以容坐在沙发上,扭头看着他,客厅外面是落地窗,北京寸土寸金地段,灯火辉煌地映着她身影。迟也发现自己面对她切情绪都消失,无论是曾经依赖,还是后来憎厌,全都彻底没有。他看着她,明明人还在眼前,心里却觉得像是面对着个再也不会相见人。
蒋以容很久都没有说话,然后她笑。
“宝贝儿。”她笑得很甜蜜,也很不以为
迟也句话也没说,抿着唇,眼圈已经红。
“能再喝杯酒吗?”
他伸着空杯子,但蒋以容拒绝他。
“小也。”她声音非常温柔,眼里好像有无数情绪,但很坚决,“你该走。”
迟也看她会儿,明白什似,点点头,站起来。
反驳。好像是这回事儿。令他没想到是,蒋以容突然很快意地笑声,幸灾乐祸似,又舒舒服服地歪回沙发上,边笑边看着迟也。
迟也抿抿嘴,站起来准备告辞。
“啊,不好意思。”她没什诚意地道个歉,但仍在笑,用手捂着嘴,“别生气。”
迟也沉沉地呼出口气,又坐下来,做个手势,副任她笑意思。蒋以容只好清清嗓子,不笑。她倾身拿过迟也杯子,又给他倒杯酒,迟也接过来,也没说话,真有浇愁意思,口喝下去。
蒋以容这回不说他糟蹋酒。
蒋以容对着那牛皮纸信封点下头,示意他拿上。迟也其实不太想拿,但放在蒋以容手里好像更奇怪,他只好拿起来,揣在手里。
蒋以容没站起来:“不送。”
迟也走到门口,突然又回过头来,看着蒋以容。
“没有觉得你很恶心。”他轻声道,“即便不喜欢女人,也直觉得你很有魅力。”
蒋以容冷笑声:“要是你敢说,如果你不是同性恋你就会爱话,会马上叫保安来打你。”
“唉,真是没想到。”她叹息声,但迟也怎听怎像说风凉话。
他挑下眉毛:“很意外吗?”
“当然意外啊。”蒋以容口吻有点酸,还有点嘲讽,迟也听出来,她果然是在说风凉话,“瞧你们俩爱得死去活来那样儿,还以为你们真能天长地久。”
迟也深吸口气,强行把心口那股酸压下去,干脆也自嘲句:“那可能就是还没那爱吧。”
蒋以容看他会儿,突然笑声,“挺可惜。”她带些真情实感惋惜,“其实你们俩才是路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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