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样温和恭顺太多。这样为人着想也太多。多到他被贴上明理懂事标签,多到成种理所当然……多到成种折磨,多到他甚至没有勇气去质问谢太初,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在寻他,还要随别人离开,为什不可以早些回来?
谢太初并不曾感觉到他波动情绪,只是如常抬手为他号脉,然后道:“奉太子之命,为殿下治疗双腿。殿下体虚,还应按时用餐。若体格不强壮,双腿更难有站立可能。”
“知道。”
谢太初对奉安道:“将吃食热请殿下进餐。这便回自己院落。”
说完这话,谢太初站起来要走,却被赵渊抓住袖子。
安静让人心头发颤。
同床共枕整年两个人,相敬如宾犹如陌路人。
只是没容赵渊多想,谢太初依然动,他将赵临抱着入内院,在偏厅罗汉榻上放下,又为他仔细盖好被褥,这才问奉安:“殿下不曾用膳?”
“等您呢,没吃饭。”奉安道,“等您好久,直没等到您人。谁知道您被宁王殿下请走呀。”
说到最后,奉安有些怨怼。
刻,乐安郡王总是忘记这点。
——怎会有人真无情无爱呢,那不过是太初婉拒、也不过是太初羞怯。
——人心总是软、暖,总有被感动温热日。
年轻郡王曾经如此想。
后来他才知道,自己傻得可爱,天真得愚蠢。
“殿下?”
“你……太初…………”赵渊想鼓起勇气,说出和离二字,却半天无法言语。
谢太初瞧他模样,沉默片刻开口。
他眉目温柔,语气也十分缓和,可是说出来话却比外
谢太初抬眼看看他,又去看垂首赵渊:“是疏忽。殿下见谅。”
他眼神清澈,也没什情绪,可赵渊却有些不忍心听他说这样话,连忙道:“不怪你,是自己要等你吃饭,也并没有提前同你约过。你不用自责。”
他说完这话,又有些难过。
这样子话,这年说过很多,这样子借口,他也替谢太初找过太多。
乐安郡王在京城中颇有些美誉,说他温恭和蔼,平易近人,又善良心软……
谢太初有礼不过是他性情如此,便是对朝中大员,对路边乞丐,他都是这般,让人如沐春风又拒人千里之外。
谢太初修得是大道,是天地之道,是悲天悯人道,更是自在逍遥之道。小情小爱,无法在他心头驻足。
如此而已。
赵渊低头垂首:“回来便好。”
时间,只剩下寂静中雪落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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