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太初体内罡气又有乱窜迹象,只觉得内心所有野望钻出来,逼得他坐立难安。
他托着赵渊手腕,缓缓扶赵渊起身。
“来本身就是为殿下治疗腿疾,并不急着走,自然可以教习殿下。只是……殿下,要拿些东西来换。”
赵渊欣喜中带些茫然:“真人要什?如今什也没有。”
谢太初勾起他下巴,吻他唇。
谢太初连忙搀扶他。
赵渊不起。
“知道卑劣,出尔反尔。”赵渊说,“但求真人教习,有能力去救眼前之人。”
他暂时只能靠拐杖站立,可躬身弯腰,已有礼贤下士仪态。
谢太初有些恍惚。
不要和讲亏欠太子这样谎话。”赵渊打断他,“若是为太子,那夜事……便不该发生。”
“……”
谢太初沉默。
有些话不适宜说,有些话亦无法说。
思来想去,时间竟无言以对。
“有。”谢太初满意地笑笑,他听见自己说,声音似远似近,又似邪似正,“像那夜般,便是最好报答。”
他不等赵渊反应,搂住他腰,转身压在门板上。在他反应过来以前,谢太初已经掐着他腰,让他两人贴得极近。
赵渊眼神已经茫然无措。
“谢太初……”
“首先要殿下自如行走。才好未来练习骑射。”谢太初在他耳边道,“不然若真要驰骋沙场,摔倒磕碰,便太危险。
似乎看见当初那个为救世而苦求师尊自己。
他应欣喜。
——所选之人,已走上正途所向,隐隐有帝王之姿。假以时日,再创太平盛世应不在话下。
他又有些酸涩。
——这个人,本是躺在蚌中颗珍珠,只有自己知道他珍贵华美,小心呵护。如今不得不擦拭尘埃,绽放于天下。众人敬仰,万人唱诵。
可赵渊似乎并不指望他能说得清楚,轻声笑笑:“你可不可……不走。”
谢太初看他。
“自谒陵之乱以来,看到好多人间不公,屡屡想要改变却因为没有力量而随波逐流。甚至在想,若当年不是那般自放任,若多读些治国之策,多学些纵横之术,亲人就有可能救活,……还有家可以回。”赵渊说,“你亦无辜,将所有罪责推卸到你头上,本就是敷衍弱者之姿。”
“殿下无须苛责自己。”
“没有你这般强大,可救万代万民。但想试试,若还有下次,至少可以救得英子,救得张亮堡。”赵渊抓起身边拐杖,撑在腋下晃晃悠悠站稳,然后他双手抱拳打躬作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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