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于草原上民族来说,只有铁骑到达地方,才是让他们获得强盛与财富之地。”谢太初道,“也兴要对付俺答,只有把眼光投向最肥美塞上江南。”
其余众人听深以为然。
“这仗肯定要打,就是从哪里打问题。”
“走东边,长城关,是最平坦地方。骑兵可展开大规模快速作战。”步项明道,“上次劫掠也是走得毛卜剌堡,也是这个方向。”
“贺兰山是挺难。山高树密,关隘险峻,背后就是甘州。他们不可能走贺兰山来,腹背受敌得不偿失。也觉得是长城关。”
“鞑靼人有小队骑兵,已经在宁夏后卫边墙外零散出现。”步项明在进宝斋后宅书斋里,指着沙盘宁夏后卫道。
“自东往西,花马池、长城关外,安边营,还有天池堡都有陆续有直拨【注1】从漠南瞧见十数只蛮子队伍,零零散散。”他说道这里摇摇头,“这些军情都是两三日前……蛮子这次从哪里来,真难讲。”
陆九万从前厅拿两坛子酒进来,给谢太初与步项明递过去。谢太初不喝,步项明倒是拿起就来闷口。
“阚少将,还有谢道长你们怎看?”
“边墙周遭百姓惶恐不安。自过年前,便是这个情况,甘州也是。守备军队亦全员警惕,人困马乏。再这样下去,边墙怕是不战自溃。”阚玉凤道。
步项明点头:“恩,阚少将说得对。手里可调遣之兵力,前、中、后三卫,共有万五,骑兵两千。向长城关进发,直接在长城门口打个拦截,将他们堵在边墙以外。”
“阚少将,你们永州战俘虏人马有多少?”
“贺兰山外俘虏,
谢太初仔细观察沙盘,过会儿,指着沙盘东北角不曾覆盖来地方道:“倒觉得应琢磨鞑靼此战之原因。土默特部首领俺答跟随蒙古大汗博地阿东征西站,立下汗马功劳。后大汗封其为索多汗,于是俺答称汗。自此,俺答汗成为蒙古右翼三万户背后之领主,阴山以南,自此东西千里,如今都是土默特部称雄。其余鞑靼各部不可与之匹敌。甚至,大端还封俺答为顺义王以加安抚。”
“这已经是三十多年前事情。”步项明道。
“正是因为年代久远,俺答如今年迈,对土默部控制已经式微,又在甘肃遭到瓦剌可汗图们压迫,汗权日弱。难免有些人有别心思。”谢太初说,“漠南乃是也兴疆域,也兴是吉囊儿子,而吉囊则是俺答哥哥……”
谢太初这说,步项明便猛然醒悟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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