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渊紧紧攒住双手，平复内心
波动，直到谢太初在他身后，按住他肩膀，暖意传来，融化
他心头升起冰凌。
……是，谢太初在他身边。
他已经历足够多苦难，再不是那个连行走都艰难，天寿山下乐安郡王。
“多谢夫人警示。”
“无须谢
。韩传军自拿下开平、大宁巡抚职位，便有些嚣张跋扈，拘押不少鞑靼使团、商人。俺答可汗亦对他不满。”三娘子说，“你若能杀他，取他首级。便认可你能力，未来助你逐鹿皇座。”
“你出镇北关，又在阴山下自封肃王，如此轰轰烈烈事，难道赵戟会不知道？”三娘子道，“他怎
会容你和倾星阁之人起势？”
赵渊沉吟半晌：“谁是领兵来杀将帅。”
“你应熟悉。”三娘子回答他，“韩传军。”
这个人名
说出来。
赵渊只觉得自己半身已成寒霜，忍不住有些发抖，然而内心怒火燃烧起来。
三娘子瞧着这个年轻人，眼神已然松动，半晌后，她叹息声：“年轻人，你胆子很大。”
“奋力搏而已。夫人见笑。”
三娘子叹息声：“你敢只身入这归化城，是个勇士。佩服勇士，愿与你结盟，若你届时靖难，可从东北方向顺天府施压，牵制大同、宣府线大端兵力。”
赵渊听完顿喜：“多谢夫人！”
“先不要谢。”三娘子勾起嘴角笑：“与王爷结盟，有两个条件。”
赵渊来之前所看进宝斋简讯中有提及韩传军麾下兵力，在二十五万以上。
而他肃王护卫军不过六千人。
三娘子所提及之事简直是强人所难。
赵渊却果断道：“答应你。”
“好。真汉子。”三娘子赞赏点头，然后从侍女手中金托盘上拿起封信，“曾于数年前在大同见过阚玉凤少将面，他年少有为、玉树临风，最重要是在面前不亢不卑，与草原上这些糙人不同，见欢喜、念念不忘……这第二个条件，就是请王爷代为转交这封请柬。务必请阚玉凤少将来归化城中游玩三日。”
就是这个人……杀自己父兄，还割下他们头颅，羞辱遗骸。
杀父杀兄之仇不共戴天。
他曾无数次梦魇。
又被韩传军杀死。
自己头颅被扔在尸骨堆中，与父兄遥遥相望。
“夫人请讲。”
“第，证明你实力足够逐鹿天下，亦足够让土默部称臣。”
“既准备靖难，自然已有充足准备。”
“担心你活不到靖难之时。”
赵渊怔：“此话怎讲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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