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们点头。
小饼干获得了学生们的一致
何泽远快速点头。
叶含于是回教室拿了保温杯。
教室里的学生都够过头来看，努力往前排挤，眼睛好像都亮了起来。
跟着上了这么久的课，他们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偶尔看到有人送小零食送咖啡，然后猜送的人会不会被拒绝。
结果毫不例外，他们仍然乐此不疲。
何泽远站在门口，微扬了下手里提着的粉色小盒子。
叶含走近，抬眼。
何泽远自从进组后白天几乎很少出现在学校，他们见面也多半是在晚上，在他有夜戏的时候更是直接晚上也见不到，这次突然出现在学校算得上稀奇。
戴帽子的人笑说：“今天道具组要布置明天要用的场地，放半天假。”
他把手里的盒子递过，说：“助理推荐的烤小饼干，我尝了块，还挺好吃。”
忙，大部分时候都是抽空发消息，通常是照例询问“吃了吗”“睡了吗”，没有多提起其他，另外一个一向走在网络一线的路柄最近同样忙得晕头转向，消息暂时滞后。
何泽远在签完合同后就赶了回来，回来后过了几天就进组。
电影全程在A市的巷子胡同里拍摄，不用在各地跑，倒还方便。
光秃的树梢上冒出新芽，嫩绿色，和草地上新冒出的野草一样，娇嫩又肆意疯长，几次雨过后已经长满了树枝，入眼就是透亮的绿。
办公室外的树就是这样，和阳光一起照进室内的时候，把米白墙面都映成一片绿色。
但是这次好像不一样。
等到他们终于看着自己老师回来的时候，发现对方手上已经多了个粉色盒子。
何泽远放半天假，但是也忙，灌了两口茶水后赶着离开，叶含就提着保温杯回来，回来后就看到学生齐刷刷的视线。
把饼干盒子放桌上的手一顿，叶含略微思考，之后迟疑问：
“想吃吗？”
很凉快的四月天，他像是跑了会儿，浑身冒热气，大概是因为喉咙干，声音也有些哑，但眼睛里带着满满笑意。
叶含抬眼，看着他眼睛看了一会儿，像是在思考，也像是纯然地在走神。
直到过了会，他开口，问：“你想……”
何泽远凑过来：“什么？”
叶含侧头看向讲台上的保温杯，问：“你想喝水吗？”
明亮办公室里没人，里边的人已经去了教室。
站在讲台上的人头发已经又变长，略长碎发遮住眉眼，风吹起的时候还能够依稀看到照在眼底的光。
下课的时候，在学生过来之前，叶含侧眼看到门外的人影。
站在门口的人微抬鸭舌帽。
他走下讲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