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他梦见自己站在个地下室,
陶然蹲在地上,专注听着那边安以农带笑声音,想要从中汲取些能量。他穿着蓝白条纹病服,因为做好几天噩梦,眼底片青黑,看起来状态很差。
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低,但有时想想,就这死也好。就怕最后半死不活躺在床上。
综艺回来后,其实陶然状态是有好转,但是很快收到来自赌鬼父亲勒索信,他又有些支持不住。
他想不明白为什自己有这样亲人,小时候,bao力相向,长大又直扒着他吸血。然而身边人却都在劝他:到底是你爸爸,唯亲人,现在说气话,以后会后悔……
陶然捂着自己脸,他要还债,要做手术,手术后也得静养没法继续留在娱乐圈。他不知道自己离开这里,还能在哪里生存下去。
她家老小,拎不清,自家娃娃要受苦’,所以干脆点,从此以后,谁家归谁家,不要再联系。而且他们家还把这对夫妻和当时医院都告,估计能坐几年牢。”
“……也好,总得有个取舍,省以后麻烦。”安以农觉得这个做法没问题。要不是故意换,两孩子都是受害者,起养也就起养,问题是,这是故意换,其中个孩子是既得利益者。
“谁说不是呢?这小姑娘在学校里直都是前三名,老师说她特别努力,现在找到亲父母,以后总不会太差。”负责人也说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负责人犹犹豫豫。
“您说。”
他也不知道,自己这活着,有没有意义。
确,有人承诺会赞助他,让他可以安心进行手术,也不用担心那些赌债。但是陶然知道,这个恩情并不是‘免费’。
陶然试探着,说自己可以慢慢还这笔钱,但那个人没有同意,他总是很温柔地说不用担心,他会照顾好他。
这句话让陶然不寒而栗,他好像看不见自己未来。
经纪人时时提点也让他觉得,他这身体,已经被他自己亲手卖掉,所以连放弃权力都没有。
“你准备找公司吗?”负责人委婉地给他介绍国内某知名娱乐公司,里面挺多歌手,渠道多,路子广,但安以农只是说自己会考虑,便挂电话。
随后他打电话给陶然,想说说这个女孩事。
说起来他们从综艺回来后就没怎聊,上次通话还是个星期前事儿。
电话里陶然声音有些虚弱,有气无力,似乎又回到初次见面状态。不过他还是为这个小姑娘脱离魔窟感到高兴。
“什时候们起去看看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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