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看,莫看,你埋得深,野狗吃不着。”之前长辈安慰那个后生,后生当即大哭起来。
“娘,对不住你,连个坟都不能给你立。”
其他人也是鼻尖酸涩,只有老人带着种看透世事冷静:“走吧,你娘有人收尸,享福啦。”
他们直向前走,不敢回头多看眼。
那天晚上,安以农在睡梦中听见犬吠声,他醒来好几次,第二天早又被哭声吵醒。
闭嘴吧你。”
两日后这个老妇人还是死,晚上睡过去,没遭罪。
她儿子拿着那个纸包对着众人鞠躬:“娘让谢谢恩人,走之前能吃到最爱柿饼。也谢谢你,娘吃饱梦里走,点罪都没有受。”
他说完,跪在地上‘砰砰’磕几个响头。
“好,你娘吃饱走,好啊。她解脱,你也解脱。”个差不多年纪老人看着那具干瘦躯壳,又回头看看自家同样忍饥挨饿孩子们。
对夫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,他们前面树上吊着个老人,是昨天帮忙埋阿婆那个老人。
“爹,别说这话。”
安以农侧过身,他感觉到种揪心。他揪心不是因为个人死,而是因为这是个能活活饿死人时代。
他上辈子尽管有很多不足,但至少他们离饥饿很远,远到忘记五六十年前也曾饿死过人。
“以前过得太舒服。”他呆呆看着那人在地上挖开个凹槽,把他母亲尸体放进去。
队伍再次出发,忽然他听到犬吠声,转过头却看见不知道从哪儿来野狗,正围着那挖过地方,不断用爪子刨着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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