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好喝,先生真不要试试?”安以农抬起头,嘴唇上沾点奶油。
顾正中抿着杯中清茶:“太甜。”
“可以传子孙手艺就这传授给别人,还不收文钱,这人是不是傻?”村里人念叨着。
“你管他傻不傻,总归们是得好处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
村民们话里话外说他傻,还有好心人劝他意思意思收些银钱,这年头,哪儿有学徒学手艺分不花?
安以农只是笑,说自己受村子照顾良多,如今是报恩。
是同窗关系,所以特别亲厚,没有多想。
“他就是想,也不敢。秀才只是半只脚踏入‘士’族行列,想要威逼利诱,怎都得考个举人吧?”
安以农摇摇头,客观分析:“然而听那些人说,他是吊车尾考上,想要考举人,只怕还得等两年。”
“如果以农真下场,他反而不快活,也就是嘴上说个好听。”顾正中收拢扇子,扇尖抵着下巴,“只是不知道你准备何时下场。”
“再等,”安以农微微笑,“在等个契机。”
之后他教那些孩子也是绝不藏私,恨不得把脑子里全部东西都灌进他们脑子里。
来学养鱼人家都觉得不好意思,来时候都要带上自家种菜、养鱼,走时候顺手打扫院子、顺手提水,还有顺手砍柴。
也是这年,北方女帝把西北外族打残,终于空出手来招待南方旧朝廷,女帝亲自率领大军跨过江,路所向披靡。南方各省顿时人心惶惶,粮食价格疯涨。
只有安以农心情极好,他搅拌些奶油,加在他用牛奶煮茶上,茶水里加红豆,奶油上撒核桃碎,搅拌喝,又甜又腻。
顾正中手里拿着茶杯,看安以农低下头时露出修长光洁颈部,他忽然明白他在等时机——他在等女帝统南北正式登基。
去年顾正中就觉得他可以下场,但是安以农说时间没到,谁也不知道他所指‘契机’是指什。
不过顾正中并未多说什,他相信安以农,也相信他所做切决定。
次年春,安以农快要十八周岁,他依旧没有下场考试。私塾里老师劝他:“以你目前水平,即便答得不好,考到童生总是稳,因何不试?”
安以农只是摇摇头,转头教授村里几个孩子如何饲养金鱼。
知道他准备把这吃饭手艺传授给别人,村里很多人都来学,他们都知道养这个赚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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