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内子身体不适,正要去请大夫。”黄梅生想起自己出来正事。
“身体不适可是大事,那便不打扰黄兄,黄兄请。”
安以农副善解人意体贴样子,黄梅生倒不好滞
安以农之外,黄梅生就是这个村子最受欢迎人,已婚身份都不能挡住那些痴迷追求者。
顾正中说得没错,黄梅生确有些古怪,容易吸引到些本性就风流人,或者非人。
“以农贤弟,出来散步吗?听说你病,现在可好些?”黄梅生看见他就是眼前亮,快步走过来。
“谢黄兄关心,身体还好。”
安以农这些年小病不断,他对外宣称病弱已经很久,并以这为借口拒绝好几次书生们邀约。所以他就是大白天打伞,也没人觉得奇怪,身体弱嘛,逃荒时落下病根。
“还有那黄梅生,他有些古怪,是个不祥之人。”
他又陆续说好几个注意事项,仿佛自己走不是几日,而是几个月,又仿佛被叮嘱安以农不是个已经能结婚生子青年,而是垂鬓小儿。
安以农都笑着应,没有点不耐烦。
第二日安以农醒来就没看到顾正中,他点炷香,看着香慢慢燃尽。
“宿主,关于顾正中事,你到底怎想?”系统不太明白,它是看着自己宿主从开始戒备到如今当成呼吸样熟悉和自然,它有时觉得这两个有情况,有时又觉得他们坦坦荡荡是自己心脏。
“他是不是有点抖M?”系统不明白,宿主越是把不喜欢摆在脸上,他越是殷勤。而且,宿主越是地位高,这人悔恨值还越高。
今年安以农连过三关考取秀才第名,把黄梅生风头都抢光,黄梅生反而念念不忘,悔恨值狂飙。
“不,他只是单纯慕强。”安以农暗自皱眉。
“以农贤弟去哪儿?”
“见今天天气好,出来走走。”安以农以袖子掩唇,轻咳声,问,“黄兄哪儿去?”
到现在它也看不懂,这两人到底是怎回事。
问宿主嘛,宿主更没有正面回答过。说是朋友或者师生,似乎过于亲密,说是有情人,又有些疏离,难不成是上个世界整出PTSD?宿主有心理阴影不敢说破?
“拿他当先生啊。”安以农拿起伞走到屋外,打开,“去看看水田。”
他没有走多久,就在路上遇到被顾正中看作毒瘤黄梅生。
黄梅生还是儒生打扮,脸上时常挂着笑,七分颜色被这衣服衬托出九分‘书生魅力’。虽然改朝换代,但是女帝特赦,承认前朝文凭,所以黄梅生还是秀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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