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晦气,是夜香郎。”
夜香郎就是半夜来倒马桶
不过每到旬假(每十天休息天),他同窗还是会很积极地拉他出来,办个诗会聚个餐都是常有事。
这天他室友又将他拉出来参加聚会,两人直玩到天黑。此时街上已经没有行人,只有轮圆月挂在空中。
“其实在那里睡宿,第二日早回去,老师也不会说什。”室友喝点酒,走路都摇摇晃晃。
“身酒气去上学,即便老师不说,其他人也会说。”安以农摸着墙根走,他得小心点,不要碰上巡逻士兵。
本朝有宵禁,被抓住半夜出行溜达,就算不坐牢,教育番不可避免。
凉凉摸起来才舒服呢。
可惜,已互通心意心上人却生怕靠近损他寿,几年下来也就是发乎情止乎礼程度,偶尔被他亲口称句‘先生’,都要手足无措。
这有趣可爱人,怎他下属就畏他如畏虎狼呢?
在国子监,安以农私生活已经成为个话题。
除却少数天资出众少年举人,国子监大部分学生都已娶妻生子,安以农这样到婚龄还是单身才是少数。
“来来,跟来。”和第次违反规则安以农不同,室友是个老油条,他熟门熟路。安以农在他带领下翻过几个小巷,很快就到国子监后门。
“刘伯!”室友压低声音。
没会儿,道窄小小木门就被推开,出来个提着灯笼老伯,他锐利目光扫两人,嘴里嘀咕着:“到旬假就这样。”
“刘伯,给你带只烧鸡。”室友摸出个油纸包,股烧鸡香味就飘出来。刘伯表情和蔼些,伸手接过烧鸡,正要说什,突然飘来股恶臭。
顺着气味来源处看,只见小巷里出现个推着板车人,车上放着几个大木桶,在清冷月光下艰难行走着。
开始他们以为他这是待价而沽,空着妻子名额等着和高官联姻,可是安以农哪儿只是不娶妻?他是完全不近女色,也不近男色,日子过得和清修道士样。
这件事很多人都来问,安以农这告诉他们:
“人生七十古来稀,即便能活到七十,也要减去十年体幼十年老弱,如此就剩下五十年。这五十年还要拿走半睡觉和休息,这就剩二十五年。”
“短短二十五年,除去读书求学,还要施展抱负,偶尔还要出门踏青游玩,自己用尚且不够,哪儿还有时间娶妻生子?”
他歪理说服不少人,安以农日子顿时清净许多——他们终于不会时时好奇他性取向和性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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