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天谢地他的口袋里还有带出门的几千块钱,不然医院都进不了。原来这里的医生和护士,真的不给钱都不会多看患者一眼。
这是一个普通的病房,小小的屋子里停着八张铁架子床,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,他们身边或者有人陪着,或者没有,脸上都没什么笑容。
护士黑着脸走来走去,但想要她做什么,先给小费。所以很多记忆中护士的工作
“撕。”尖锐的礁石划破了他的手心,但安以农顾不了太多,继续往上爬。
等到手心已经被划得红肿,他也终于上了小路。
路牌上没有写具体位置,地上也没有车经过的车辙,他就背着人慢慢在路上挪动。
他走走停停,不知道走了多久,终于到了岔道口,并且看到了地上的车辙印。
安以农已经走不动了,他将谢先生放下来,平放在路边草丛上,然后等着车经过。
在持续流血。安以农就从他衬衣上撕下袖子,勉强把伤口包住。
安以农不是笨蛋,看着谢先生这样,又想到之前那些人说谢九被偷袭下落不明,他就在想,谢御是不是就是谢九。
只是原剧情里谢九死得还要更早一点,同样是信任的下属出卖。
谢御、X、谢九,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重身份?
“我没学过急救,只能这样了。尽人事听天命吧。”
路上终于来了一辆车,看着是运送生猪的,他顾不得别的,走到路中间招手:“请停一下,帮个忙!我会谢谢你的!”
半个小时后,XX医院。
安以农靠在床边闭目养神,他的手已经被包扎过。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谢先生,他手上还打着吊针。
医生说他受了枪伤,又失血过多,还一直泡在水里,所以做了紧急处理,并且报警。正规医院是这样,遇到这种枪伤,肯定要多想一些。
安以农也和何家人报了平安,并且说了自己的所在地。现在何家人还没到,警察也还没到。只有几个患者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们。
夜色中谢先生一动不动,任人施为。
谢先生的身体和他脸一样优秀,就是这么光溜溜躺着似乎也不太好,安以农想了想,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盖在他身上,自己继续划船,朝着陆地前进。
终于,在天没有彻底亮之前,安以农的小船到了岸边,他看到上面柏油路上插着一个牌子‘羊角湾XX路’。
羊角湾距离城寨并不远,合着他划了两个来小时,就走了几公里?
这时那些西装衬衣已经半干,安以农重新给谢先生套上,艰难地把这一百多斤背起,然后用西装外套把他绑在自己身上,这才小心翼翼地爬着礁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