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脏。”
“怎
会？而且
刷过牙
。”
“你阴险狡诈……”温暖
被子卷着两个人，硬质面料摩擦着温软皮肤，安以农被刺激够呛，眼中晕开
团水色，呼吸时快时慢，骂声也是断断续续。
“嗯，阴险狡诈。”韩御全盘接受指责。
“每次都故意示弱，博取同情。”安以农声音变调，牙齿痒痒。
“只有种钥匙可以打破封锁灵魂空间——在痛苦中为他人流下，带着纯粹爱和祝福眼泪。
“所以，只有混乱且没有记忆和情感怪物真心地爱上某个人，并且为他流下眼泪，才有可能被救赎。”
“虚空监狱存在不知道多少岁月，能自己离开却寥寥无几。之前也有过如这样离开怪物，但那个人却没有接受这个怪物，他被怪物杀死，被口口吞吃。
“身体里就藏着这样怪物，旦你想要离开，就会失控。”
韩御眼睛变成深红色：“你怕吗？”
，灵魂被禁锢，在不断分裂和消磨中消散成烟。但遇上那个命中注定人。”
他专注地看着安以农，目光有着月色般温柔清凉。
安以农舔舔嘴角：“是你自己挣脱它，那些禁锢和束缚。”
“不，封锁灵魂空间无法从内部打破，越强，它越强。除外力破坏，这世界上只有种钥匙可以打开它。”
“是什？”
“因为你爱，才会心甘情愿被骗吗？”韩御呼吸加重，
安以农怔怔看他，仿佛被迷惑。
“不怕。”
第二天他们两个都晚起，安以农用被子蒙着头，深刻反思自己为什耳根子这软。难不成当年让他流滴眼泪，现在就要用无数眼泪还吗？
“以农……”
“你别和说话，看到你就生气！”话是如此，被子还是被扯下来，被亲脸，亲得人也晕晕乎乎起来，嘴里还有凉丝丝带着甜味漱口水味道。
韩御没有立刻回答，他只是笑：“遇到过无数人，有任务者，有原住民。其中有利用，也有真心爱，然而无论是哪个碎片，都无动于衷。
“或许太多任务已经磨去感受感情能力，或许是主脑下咒，又或者混乱血脉让变成非人怪物。和世界仿佛隔着层，不知如何爱人，没有感情。”
“胡说八道，”安以农制止他自轻，“你没有感情，那是什？”
韩御抓住他手：“是救赎。”
他们身影在月光下叠在起，他指尖触摸着安以农眼角泪痣，夜色微凉，指尖微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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