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烨似笑非笑:“你觉得本朝皇帝如何?”
郗池思索片刻:“说不上来。”
钟烨挑挑眉:“哦?”
郗池对钟烨道:“当今
朝政是这些读书人最爱谈话题,郗池本身并不喜欢这个,他最大愿望就是趁着年轻自在逍遥,等逍遥够就回鹤衣书院当个教书先生。
鹤衣书院设六斋,文事斋,武备斋,经史斋,艺能斋,理学斋,帖拓斋,郗池觉得自己教什都可以。
钟烨漫不经心道:“听说你和麒国太子往来颇多,没有你暗中助他,他很难获得太子之位,所以这两年他直在找你。”
郗池落下黑子:“义兄,你不好好读书总打听这些稀奇古怪事情,怪不得去年没考上进士。”
钟烨抬抬眼睛:“嘴巴挺毒。”
郗池住过简陋客房,像这样简陋却是头次。钟烨手臂虽然枕着没有柔软羽毛枕头舒服,却比床上这个木枕舒服很多。
半夜郗池翻身次,朦朦胧胧中被人拉进,拥入个温暖怀抱里。
第二天醒来时候天色大亮,郗池身边空空荡荡,清晨时候睡觉总比晚上香很多,郗池现在不觉得难受,他把枕头推开翻个身继续睡。
御前侍卫隔着木篱笆将食盒递给钟烨,他们行人至今都不知道皇上打什主意,朝廷那多政事不去处理,居然在这里陪着名少年做戏。
钟烨打开食盒看看,清淡粥食和两样素菜,倒也符合眼下这个身份。
郗池道:“你又不是度量小人,所以就说实话。”
“麒国事情是不是真?”钟烨道,“他两个兄弟是你算计?”
郗池点点头:“这是场交易罢,你知道常年缺钱,秦岱给五十万两银子,所以才帮他。现在想想有点亏,五十万两年就花光,当时应该向他要百万两。”
钟烨道:“为什选择秦岱?据所知,他两位王兄也很大方。”
“秦岱不做兔死狗烹事情。”郗池指尖捏着黑子,黑色石子衬得他手指格外细白,简直白得耀眼,“可不想不清不楚就死。”
秋天应该桂花飘香,青县没有桂花,钟烨住处只栽几株菊花,秋菊开得并不好,昨天淋那多雨今天花瓣都被打残许多。
郗池从房中出来,他自己压井水洗漱,外衣并没有穿,雪白中衣勾勒单薄身段,熹微下整个人都被镀层光。
钟烨站在窗边看他。
郗池将盛花陶罐拿出来,里面换新鲜井水,他在雪白修长花瓣上洒些水珠。
用过早膳两人在窗边下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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