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这儿跟客气什啊。”冬哥拍拍他肩膀,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。
“冬哥是在大学时候师兄。”梁逢解释,“东北人,很热心。他也是
“陆珺……”梁逢说,“你忘,他出车祸,人没。”
冬哥愣下,有点勉强笑笑:“你看这记性。四九城这大,兄弟们见面儿次数就少,两年能见个面就不错。日子过得稀里糊涂,恍惚就以为人还活着。”
喧嚣中,唯独这桌气氛有些冷清。
裴文杰用指尖夹着那看起来就油腻腻塑封菜单边缘,拎起来,看眼:“老板,点菜吧。”
冬哥吸吸鼻子,闷声闷气答应声:“吃什,给你们烤去。梁逢来哥不收钱。”
“没什。”梁逢忍不住笑,“就是觉得路边摊、昏暗灯、光膀子大汉还有啤酒,以及炭火孜然气味……觉得跟您有些不搭。”
裴文杰挑挑眉刚要再说什,从里面就有个围着白围裙光头出来,凑着光看梁逢,然后拍他肩膀巴掌,哈哈大笑:“哎呀妈呀,真是梁老师!”
他嗓门大,笑起来声音竟然让人觉得耳膜嗡嗡响。
“冬哥好。”
“这好几年没见,怎才来?!”
吆喝声四起马路,还有各种门庭若市餐厅。
从东北炖腔骨到蒙古烤全羊,从北京麻小到炭火烤串……各种宵夜在这里成大杂烩。
阴暗地方苍蝇在污水上飞舞。
油腻腻地面仿佛永远扫不干净。
还有各种在街道边支起桌子。
*
冬哥这摊位火爆,可是他们来肯定是插队给烤。
不到十来分钟,乌泱泱地上桌子各种烤串,羊肉牛肉、板筋鱿鱼、韭菜金针菇,最后上半只羊腿,端两大杯扎啤过来。
“先吃着,还想要啥会儿跟说。”
“哥,太多吃不完。”
“之前有些官司缠身。”梁逢说,“以为你知道。”
“知道啊。”冬哥挠挠自己脑门子,“可是后来不是听说陆珺在帮你打官司吗?他那有名律师,什事儿摆不平。”
说到这里他左右看看:“说起来,陆珺呢?他怎没跟你起来?”
“冬哥……”
“嗯?”
这样环境,放在平时,挑剔如裴文杰是连看都不愿意看眼,可是如今他就坐在马路牙子旁边那个小矮桌子旁边。
衬衫被他卷到胳膊肘,两只裤摆也提起来,坐在小凳上。
而他忍受这切,不过是因为自己非要说吃梁逢喜欢东西。
梁逢盯着他看。
“怎?”裴文杰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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