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话在他心里憋太久,想和什人说,只是这样。
“开培训公司,那会儿什也不懂,太轻易地相信合伙人。做着法定代表人,他却管着财务,进出账概看不到、是否盈利也不知情。直到被抓,被刑拘,合伙人早就跑路。
本来想下海赚钱还债,没料到这个猛子扎得太深,直接入监狱。三年铁窗,雪
裴文杰想。
“为什?”裴文杰问他。
“为什……”梁逢想想,“为钱。家里直都穷,能考上帝都大学已经万幸,为能负担得起大学费用,当年还专门选师范类学校。开始去西北支教……就是远溪中学,您母亲曾在那里任教,她还送过盆君子兰……哦,您不让说,会不高兴。”
裴文杰想起宁泉当时说话。
“所以你为什判刑、入狱?直没问过。”
辨梁逢味道似,吃起来满身欢欣。
梁逢看到他终于肯吃饭,对于谭若所说“裴老板对吃饭很挑剔”事多少有点认识。
和楠楠样嘛,不好好吃饭。
他想。
“裴总,啤酒喝吗?”他把手边扎啤推过去。
“姐姐为,早早辍学去厂里打工。她没什文化,才会被贺力勤这样男人用花言巧语蛊惑,以为自己跟他是真爱,认识几个月就怀他孩子,接着结婚。贺力勤好赌、酗酒、还家,bao……欠下上百万赌债。姐姐没有办法还清,父母也没有这个能力。如果不是为让深造,她怎会去厂里,又怎会认识这样人渣。”梁逢垂下眼,自嘲道。
“也曾做过梦,自己能改变些事,能拯救些穷苦学生。可是到头来什也不是,什也不懂。五斗米就能让折腰下跪。百万,赚不到钱,个穷教师,除教书什也不会。正好有人要开培训班,和说,就辞职。”
也许是因为酒精原因。
也许是因为见到故人原因。
又或者也许没什原因……
“不喝啤酒。你喝吧。”裴文杰说。
梁逢点点头,端起啤酒来喝大口,放下杯子时候,眼神亮亮,酒量似乎还不错。他似乎对于这口劣质啤酒有些满意,感慨地叹息声:“日子过得真很快,大学毕业也十几年。”
“记得你去西北支教。”
“是啊。开始想得挺好,后来没忍住,辞职下海。”梁逢又喝口啤酒,那杯子很大,他喝得很豪爽,但是不知道为什却丝毫粗鲁都没有。
大约美好人做什都赏心悦目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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