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逢没有忘,他只是假装忘记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梁逢已经急忙打断他话,勉强笑笑,“其实真没什。本来就应该……是想太多。其实这辈子,好像也没走过太好运气。很多事情都比昨晚糟糕。”
“得到上学机会,而姐姐失去它。得到份工作,却没有办法帮
裴文杰没有拒绝,卷起袖子来,找板栗开口器,点点地弄。这不是什特别高深技术,很快他就有时间去偷看梁逢。
梁逢戴着围裙,卷着袖子,在案板上和面。
软软面团在他手下摊开。
然后他会放上馅料。
小勺红糖,或者大勺葫芦鸡蛋肉馅料,把饼子摊满。他双手捧,在空中微微甩下,就合上整个面团,又用手指合拢收口,再用擀面杖重新让它成为巴掌大圆形。
梁逢愣愣,连忙拒绝:“不用,自己可以。”
“上次不是也帮你摘豆角吗?”裴文杰态度坚决。
“那、那麻烦您把豆子洗下。”
“这个?”
裴文杰二话不说,把手里已经泡发豆子洗净,又在梁逢指导下学会怎用破壁机。
让他打个激灵。接着手里碗就被抢走。
他下意识要拿回来,抬头看是裴文杰,动作就停下来:“裴总……”
这个称呼在这个时刻听起来尤其刺耳,裴文杰略露出不满,梁逢却已经改口:“文杰,您起来。”
您。
裴文杰琢磨下这个字眼。
今天时间可能真有点赶。
梁逢看起来精神也不是很好,做几个,就出汗。他用手背擦擦额头,便留下点面粉。
“这里。”
裴文杰抬手要给他擦,就在这刻,梁逢条件反射地躲开。
时间,昨夜所有尴尬,都回来。
等破壁机开始运作时候,梁逢这边已经把红糖打散,包入发面,做成饼子进锅。
“还有什要做?”裴文杰问他。
“锅里有昨晚闷板栗,您看好没有?”
裴文杰打开高压锅,每颗板栗都咧开口,大概是糖分太高,有糖分释出,形成层漂亮焦糖色。
“早晨想给楠楠做点板栗饼,您如果没其他事儿,就帮忙剥板栗吧。”
所以……在梁逢心里,并没有真拉近两个人距离。
他还是裴总,还是需要以敬语称呼对象。
“饭还得等会儿。”梁逢表情如常温和,似乎昨夜切都不曾发生过,“今天起晚。”
起晚……
“要做什?帮你。”裴文杰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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