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、您好！”梁逢连忙开口，“是这样，
看到农合便民菜市场门口您有个店铺出租是吗？想问问还招租吗？”
“你要租A17
商贩笑呵呵说：“那可要注意
，得去好好看
下，别落下病根，以后麻烦着呢。认识个老中医，特别灵光。前两年也腰痛，他给看下说是肾虚，开几服药，吃……老婆都说好。”
梁逢：“……不、不用。您太客气。”
“今天买点儿什
不？这儿
玉米是刚从海南空运过来，新鲜着呢。要不来几斤？”商贩热情地问他。
梁逢在菜场里转圈，买完今明天蔬菜，走到菜市场门口。
那个拐角商铺还拉着卷帘门。
他走到门口去看。
柜子里车钥匙把没少，包括谎称要送给谭锐那辆车钥匙，都还在。
他之前给梁逢卡，也在门口抽屉里放着，他甚至怀疑梁逢从来没有动用过分钱。
在他看不到地方，在各种细节里，梁逢直在恪守自己本分，从来没有跨过那条早就定好线步。
意识到这点，裴文杰好心情扫而空。
文杰抬手搭，却搭个空。
他从梦中清醒。
身边位置如之前，还是空，收拾得整整齐齐。
空气里点旖旎氛围都没有，干净像是昨晚两人根本没做过那亲密事，也不曾相拥而眠。
他披上睡袍，从卧室出来。
上面招租电话被撕掉半，摇摇欲坠。
他想想，拿出手机又拨过去。他原本也没抱什期望，可是这次，响两下后，忽然有人接通电话。
“喂，您好，哪位？”
梁逢猝不及防，呆片刻。
电话那头人又说：“喂？信号不好吗？哪位？不说话挂。”
*
比起裴老板大起大落，梁逢心情倒还算稳定。
昨天晚上裴文杰通折腾，他就起晚，睡到快七点才爬起来，走到菜场这边时候腰还有些僵硬。
按按后背，有认识他商贩就打招呼：“梁老师来买菜啊？怎扭着腰？”
梁逢动作僵，敷衍道：“没、没事。可能昨天搬东西闪到，您费心。”
家里没有人。
厨房岛台上贴个便笺——去买菜，早餐做摊饼子卷土豆丝，还有燕麦牛奶。放在保温箱里，饿话，您可以拿出来吃。
裴文杰拿着那张纸发半天呆。
上面那个“您”字，这个时候显得有些刺眼。
昨天晚上他感觉自己挺卖力，他如果没有出现幻觉，昨天晚上，梁老师不也乐在其中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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