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锐把他送到楼下,停下车问他:“你想干什?”
“给他买张头等舱机票,送他去非洲挖金矿。”裴文杰想下,“就津巴布韦吧,咱们在那边有投资矿业公司,适合‘照看’他。下半辈子都别回来。”
谭锐瞠目结舌,直到裴文杰下车才反应过来。
“明白。安排人去办。”
“好好签合同。”
“先动手就是情节重些。”谭锐说。
裴文杰脸色不好:“走。”
谭锐开车上朝阳北路,笑声:“关朝阳区拘留所就是方便,离你家近,开车会儿就能到。”
裴文杰习惯他时不时阴阳怪气,于是没说话,等他下句。
“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在那时候收拾贺力勤。”谭锐又道,“们有是办法让他过得难受。毕竟,有钱能使鬼推磨。”
裴文杰从拘留所里放出来,是在三天后。
三天前他状态就不好,现在可以称得上很糟。高级西装又脏又旧,衬衫皱得没形。胡子长出来,头发乱七八糟,再加上他三天没洗澡,身上味道可以说让人退避三舍。
可以说,从现在裴文杰身上,看不到丁点儿富家公子气质,完全就是个狼狈、失意潦倒男人。
他右手上还潦草地捆着纱布,把那天揍人伤算是护住,左手捏着西装从拘留所大门慢慢出来,路沉默,直到走到来接自己车旁边。
谭锐早就在他出门时候已经从车里下来,给他拿件大衣披上。可是裴文杰没瞧他,越过他看看四周,像是在等什人。
“知道。”
*
决定贺力勤命运,这并没有让裴文杰心情好些。他在拘留所这几天每分每秒都在想着梁
“如果是你妻子被人泼脏水。你在那个时候也忍不住。”裴文杰说。
“这倒是。”
“贺力勤现在怎样?”
“你那天下手太重,揍断贺力勤鼻梁。他就这事儿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,现在嚷嚷着要你负担他下半生呢。”
“哦……”裴文杰沉思片刻,“可以负责,还得好好负责。”
“别看。”谭锐说,“梁逢没来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他沉默片刻,开门进车。
“贺力勤那会儿报警,警察后来跟说,本来你这个情况怎都得关个五天十天,因为贺力勤出言不逊在先,所以给你压缩到三天。罚金也只罚五百块。”谭锐发动车子跟裴文杰说。
谭锐也上车,边系安全带边问。
“所以他没事?”裴文杰问,“如果不是他先说话不干净,为什揍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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