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元青颓然笑,饮尽杯中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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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北海君南海,寄雁传书谢不能。
桃李春风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。
傅元青倒两碗,端起来低头去看,酒清见底,酒香依旧弥散。
年少时,他们在琼宇楼设宴,不管是谁,上至皇亲贵族下到贩夫走卒,谁能对上他们对子,便可入内开怀畅饮,无须再付酒资。
他们把琼宇楼最好酒全部饮尽,这才带着剩余回家,埋在於睿诚院子里那株刚种下桃树下,约定十年后再挖出来。
十年后是什模样?
少年人才没有那多忧愁,指点江山、挥斥方遒……本就是春风得意他们该做事儿。
转眼间,几乎过去两个十年。
那几个刚弱冠少年,肆意妄为,策马长安样子,仿佛还在昨日。
可时光与这酒坛都已经斑驳。
傅元青似乎听见曾经自己,醉酒时念诵过诗篇——桃李春风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。
少年人永远不懂哀愁,填满胸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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