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跟曹半安传话:文渊阁门口四卫营亲兵监护不当,亦作撤换,相关百户、千户及营长罚俸三月。”傅元青道,“从锦衣卫里挑些得力过来内阁当值。”
“哦?”傅元青眉目冷下来,“是吗?”
“自然。”
“那倒要问问你,内阁诸位大臣所拟之票众多,怎让小火者赤手领取?按照内监例行规矩,应由从五品以上宫人,亲自领取。领取时应以黄袱箧装后封黄条,送至司礼监,由秉笔太监亲自查验后,方可拆箱,送入陛下御所请示批红!”
程创眉毛跳。
傅元青质问:“程少监品阶五品,应是由你亲自领取票拟才对。如今票拟四散、字迹模糊,耽误军国大事,首先要问就是你玩忽职守之罪。不止如此,批红权虽已由刘玖领受,可黄袱箧封条应由司礼监秉笔太监查验规矩可没变。不知道你家刘厂公自得批红权后,有没有按着规矩行事?若没有,亦可罚之!”
太重把诸位大人们字迹都模糊。奴婢没用,求老祖宗饶命。”
说到这里,他忍不住又哭起来。
程创怒道:“你也知道自己是个没用奴才!走几步路都走不到!多少国家大事都在这奏折里,都在这票拟里。前朝品大员票拟你都敢丢!非把你杖毙不可!”
季如哭得更厉害,不停磕头:“求老祖宗饶命。求程爷饶命!”
傅元青看眼散在阶前本本票拟四散奏疏:“许掌司,还有你们几人,先把奏疏收拾起来。”
程创被他说得脸色苍白,抖如筛糠,他话音刚落便扑通跪倒在地,惨声祈求:“老祖宗饶命!老祖宗饶命!”
傅元青双手掖袖,眉宇清冷:“许掌司,传锦衣卫在左顺门当值,过来打板子。二十。”
许掌司连忙道:“是!小这就去,问老祖宗怎打。”
“着实打。”
程创哭:“老祖宗!”
几个人磕头便开始收拾奏疏。
傅元青将季如拉起来,对程创道:“程少监,宫中各类严刑规矩,若没记错,当掌印期间便废除。若有错漏可与司礼监审定,不可私下行刑。你可记得。”
程创冷笑声:“老祖宗,规矩当然记得。只是这小奴才乃是御马监奴才,又犯这大错处,打死也不关司礼监事吧?”
“司礼监乃是内监之首。”傅元青说,“这点还未变过。乃是先帝亲封正三品掌印,更是内侍首领。便是你们刘厂公,品阶也不过从三品。”
程创眉宇间都是不服:“刘厂公拿批红权,内阁票拟事便轮不到老祖宗您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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