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养心殿诸位都愣下。
“主子,您去不得。”曹半安今日当值,连忙劝道。
少帝皱眉:“你老祖宗现在被太后弄进仁寿宫里受苦,你如此这般淡定。曹半安你起得什心?!巴不得他被折磨死你好掌印司礼监是吗?”
曹半安跪地磕头:“主子,奴婢断然没有这种心思。只是您真去不得,老祖宗刚才给方泾交代话里,也是这个意思。您不信奴婢,也得听听老祖宗劝。”
少帝脸色铁青瞪他。
傅元青并不生气,应声是,从旁边宫女手中倒温水,放在托盘中,前行几步,躬身托住,道:“请小姐用药。”
权悠正要伸手,太后放下手中香,对蕙兰说:“如今诸位命妇都在,急什。也不差这会儿,待午膳前再用吧。”
蕙兰便收药:“婢子记得。”
太后又对诸位命妇道:“你们继续玩闹吧。斗草簸钱,投壶饮酒,今日百无禁忌。”
殿内恢复喧嚣。
姑是姑母从家中带入宫,自然心疼。”
“那小姐还应保重玉体。”命妇讨好笑道。
正说着,蕙兰已经从后面丫头宝匣里取出丸药剂,招呼宫女道:“来人,送水过来。”
“等下。”权悠开口,“傅掌印,听说宫内有内官监,惯会调教奴仆。宫内官阉服侍主子,比外面家阉要妥帖万倍。真有此事吗?”
“若是忠仆,心怀敬畏侍主,便是最细致。不分宫内宫外。”傅元青答道。
“仁寿宫这会儿全是外命妇和未曾出家闺中小姐。您若出现,于诸位女子名声有损。届时,那些不在造册内小姐们,是否也得纳入后宫?”曹半安问,“何况,就算是未来要入宫。如今碟文未下,您去,也是名不正言不顺。倒让大臣们诟病您不守男女之防。昏庸贪色。”
“那怎办?”
曹半安叩头道:“太后养尊处优,最喜欢看奴婢们卑躬屈膝地讨饶。老
她偏偏忘让傅元青起身。
周围之人都没瞧见他般。
又过炷香,他手中盘子已经有些发抖,温水从茶碗中洒落二。
*
少帝下榻,越过跪地方泾:“给朕更衣。”
“不信。”权悠笑道,“就说宫里比宫外好。傅掌印,烦请去拿碗温水来给送药。”
太后宫中,多用女官宫女,如今尚宫女官在,周围宫女亦有近二十位恭候。
权悠偏偏指着傅元青,为难之意明显——然而被夺铁板钉钉后位,如今不满之意溢于言表,倒也算得上人之常情。
太后在旁品香,并不阻拦。
明显纵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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