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元青看向随意放在床头那个匣子,拿过来,仔细回忆下陈景刚打开时顺序。
陈景手法诡异迅速,可难不倒过
傅元青放下玉简沉吟下:“今天下午才需入宫上值,上午便在家中歇息。陈景若有课,便让他跟你去学堂。”
“有课。”陈景说着已经起来穿衣服,他从兜里扒拉下,竟然找出颗糖来塞到傅元青嘴里。
傅元青便忍不住笑:“怎这般孩子气。”
“方秉笔在,不好像上次那般喂老祖宗吃糖。”陈景脸平常说着情话。
傅元青抿嘴笑着看他穿好衣服。
“在。”陈景神色如常回答,“老祖宗问这个做什?”
“你找来给吧。”傅元青说,“总不能都是你个人钻研……也想看看……”
说道最后,他似乎有些羞讷,便住口。
陈景应声,起身从书桌下拿出个木制匣子,上个千机锁。他把匣子拿到床上,手指灵活在锁上点几下,那锁便打开,他从里面拿出傅元青之前熟悉那册玉简。
“在这里。”陈景道。
缠,如天鹅交颈般依偎,情谊浓密,不能分离。
*
天再大亮时,傅元青从甜梦中醒来,只觉得浑身点力气都没,腰仿佛也不是自己。陈景似乎没睡,搂着他问:“老祖宗醒?”
傅元青点头,他看向窗外。
那颗红星光芒在太阳下暗淡许多。
“去上课吧。”傅元青说,“下学时,在北安门接你。”
陈景抱拳:“那先走。”
傅元青目送他们出门。
那块儿糖在嘴里缓缓化开。
直到甜味消散。
傅元青打开来看下,确实是最开始百里时给他那册玉简。他瞥眼那匣子,里面还有卷竹简,显得有些破旧。
还未来得及打量,陈景已经合上匣子。
外面传来敲门声,接着方泾端碗温热药进来。
“干爹,今日药,您喝吧?”他笑着说。
傅元青接过那碗续命药,仔细喝完,把空碗过去,就听见方泾问他:“干爹,天儿大亮,今儿还去宫里吗?”
可白昼可见,不依不饶在斗心位置呆着,不曾移动。
“荧惑入斗,恐成定局。”他嗓子有些沙哑说。
“会出什灾祸吗?”陈景问他。
傅元青摇摇头:“天象推演是钦天监事,可天象就是天象,倒不定有什深刻含义。只怕有心人利用,就会真酿成灾祸。”
他收回思绪,想起昨日来陈景院落目,转而问他:“陈景,那册大荒玉经可在你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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