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干爹这两天要见百里时大夫,去过次太医院也碰不着人,让差人去找。”方泾道。
“找到吗?”曹半安问。
“没有。”方泾说,“听太医院说,前些日子门头沟不是遭水灾吗?后来就开始闹瘟疫,百里时大夫最近都在那边。您要见百里时,且得阵子。怎都得十天半个月吧。”
傅元青看他,抿嘴笑:“也不必十天半个月。惠民药局准备两车药材要送过去,今日大清早,百里神医便从门头沟回来交接药材。这个时辰,应该正好在太医院。”
方泾愣愣:“干爹知道这清楚。”
“知道你去朝天寺人多吗?”
“个人去,私下探望师父,知道人没有。”
“好。”
说完这个字,傅元青便不再言语,仔细看着册子。曹半安也不打扰他。
又过会儿,听见脚步声,方泾快步进堂屋,刚叫声干爹,看清傅元青手上那本卷宗,顿时有点慌张……
祖宗,要提审他吗?”
“没打算提审他。”傅元青说。
“啊?”
“他跟侯兴海不样。五年前削官时候,便已经招差不多。没什东西可以掏。”傅元青边翻看卷宗边跟曹半安对话,“他是颗试金石,扔水里就知道哪里有金子。上次让赖立群打他,朝野内便浮现不少东乡党,以严吉帆为首,很是清楚明。”
曹半安仔细想想:“确实如此。”
“虽
“干、干爹好清闲,还拿出陈景卷宗翻看。”方泾说,“您都没有提督东厂职权,谁给您啊。”
傅元青缓缓合上册子道:“让孔尚送过来。时好奇,想看看陈景是哪里人,几时入东厂,又在东厂吃什苦。”
方泾有些咬牙切齿:“这个孔尚,拎不清轻重。”
傅元青笑笑:“你别责怪他。是越权。
“你急匆匆,是有事吗?”曹半安问方泾。
“只是他这颗试金石,谁扔都样。”傅元青道,“严吉帆如今定等着去提审衡志业,这样无论结果如何,他们都找到由头掀起波澜。别不怕……就怕学生们遭受煽动便控制不住。京城如今聚集恩选违规学生有数千人,又有为老师吊唁从天津卫来学生无数。只要把火,燃起来,便无法遏止。怕就怕,不得不出兵镇压,血流成河。”
“所以不能提审他。”傅元青说,“留着他才是威慑。”
“小明白。”
傅元青点点头:“你去看李公公,也是上次押解衡志业回京那次吧?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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