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些常用家中器皿,再往里走是些酒醋面仓库。
三个多月前於睿诚送过来两坛桃李春风便摆在上面。
坛拆封,饮半,又重新封好。
另外坛灰突突,那塑封还是原样未动。
吴清逸掂量下,将两坛酒抱出来,又等会儿,众人出来,手里勉强拿些细软。
“是,父亲。”
*
傅元青在外私宅只有掌家太监看守,午后刚喝碗茶,在抱厦躺着准备小憩,便迎来急促拍门声。
“开门!马上开门!”
老太监皱眉头从椅子上爬起来,刚下门栓,便让人从外面把推开,他个踉跄,跌倒在地。
需咬紧牙关,别说不该说。”於睿诚勾勾嘴角,“毕竟严家亲眷众多,若没记错,严大人膝下最小孩子,也只有七岁吧?”
於睿诚微笑令人遍体生寒。
严吉帆半晌后才抱拳道:“告辞。”
说完这话,他上轿出门离开,等轿子远,仆役门合上侧门,於睿诚又站片刻,这才负手入后宅,转入茶室,於闾丘已在茶室坐会儿。
“父亲。”於睿诚行礼。
“收。回刑部。”吴清逸道。
群人乌泱泱又走,路上有差人还埋怨:“不是朝内手遮天*宦吗?还以为是个肥差,家徒四壁,只有书、奏折,纸墨……太寒颤。”
*
刑部抄家不过半个时辰
门口有人提刑部腰牌道:“乃刑部主事吴清逸,奉刑部尚书令抄家!”
老太监颤巍巍道:“此处乃是傅掌印宅邸,没有圣旨你们怎敢抄家?!”
那吴清逸挥手,便有刑部下番子将掌家太监捆住,身后三十余人便四散入内开始查抄。
吴清逸走入这不算大宅邸,左右看看,抓着那掌家太监走到家中库房,从老太监腰上拽下钥匙,将库房门打开。
傅元青清贫,库房里也没什值钱物件。
“严吉帆走?”
“是。”於睿诚笑笑,“都安排妥当。”
於闾丘点点头:“内阁和司礼监斗这十几年,便是傅元青也料想不到,竟然还留你做后手。这些年来你在朝中谨小慎微,低调行事,苦你,睿诚。”
“此时便是背水战,也无需要再隐藏什。前朝如今形式有利,更应该放手搏,父亲放心吧。”於睿诚道,“定让傅元青这次再翻不身。”
“宫中有旨意让们尽快去养心殿,就百官撼门伏阙讨论个办法。”於闾丘起身,行至於睿诚身前,打量自己儿子,最后拍拍他肩膀,对他道,“去换官服便出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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