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,差点儿没能再醒过来,所以好些事都不记得。你说和拜堂,可有凭证?”
明明是模样张脸,为什给人感觉全然不同呢?这样陌生,似乎从来就没有熟络过。月白奇异地看着他,怯怯道:“咱们成亲是背着人,在他坦里对着菩萨画像磕头就算行礼。你腰上有个铜钱大小胎记,每回给你擦背都爱戳两下,这些你都不记得吗?”她哽咽起来,大泪如倾,上前几步拉住他袖子轻摇,“怎办……玉哥儿!你仔细瞧瞧,你怎能忘呢!你还记得叫什名字吗?如果不是遇见钱大人,是不是路上擦肩而过你都想不起这个人来?”
肖铎沉下嘴角,眼里阴霾渐起,却还按捺着问:“这些事有没有第三个人知道?”
月白怔怔摇头,“那时候你是个小火者,没有资格结对食,叫上头知道是要打死,所以这事除咱们俩,从来没向别人透露过。”
果然灯下黑,他最该知道东西不能派人查,结果竟像个疖子捂在皮肉下,今天浆痘破花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他定定心神,收回袖子道:“从今天起你不要见外人,没有吩咐也不许下船去。会派人照应你起居,有什需要只管同他们说就是。”
没再看她眼泪,他转身出船舱。
这是个不好兆头,接下来事不知还在不在他掌控中。留着那女人,不说是个祸害,至少是个把柄。可要是下决心除掉她,似乎又对不起故人。他仰起脸长长叹,踅过身叫云尉,“好好看着她,太平无事最好,可若是有异动……那就杀吧!”
云尉呵腰应个是,打哨子叫哨船过来接人,天色也不早,是该歇着。他上画舫甲板往后舱楼上看,刚才还亮着灯,转眼就熄。他无奈笑,打翻醋缸满世界酸味,眼下能睡得安稳?答应去见她,这事就算编出个理由来也得对她有交代。
进舱,撩袍顺着楼梯上去,她卧房门阖着,叩两声也没人答应,可是拿指尖推,居然顺顺当当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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