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“&”细心修成雏菊形状。很有设计感。
电梯只下层,两侧门开,就是阵高亢骂声:
“怎又停家车位啦!小姑娘,有钱自己买车位好不好?怎天天占家车位呢——!昨天占今天也占啊!”
连珠炮似,吵得南烟头痛。
她揉揉太阳穴,正准备回头喊小脏辫去挪车,不远处怀礼从电梯中出来。
斜下方那户亮着灯。阳台门半敞,人声沸腾嘈杂,欢笑阵阵。
好像不止个人、或者两个人。
这时,怀野电话来。怀礼折身回到室内。
小孩儿果然是搞乐队去,说是过段时间北京这边有个新人音乐节,他们报名。现在住在个起玩乐队朋友那边,学也不上,成天就是排练。
怀野架子鼓贝斯都会,在他们乐队身兼两职。小时候学架子鼓那会儿,怀礼还去看他表演过,两只手都打得起泡。
去接你。给怀野打电话跟说声。”
“好。”
话至此,又行车五分钟进小区。他们小区路实在有点难走,中间个圆形花坛,庞然大物似。道路错综,曲里拐弯。
怀礼停车过去,顺便观察下停车位情况。
果不其然,2104老太太家车位又被占。
两处视线撞在起。
他穿条风格闲适灰色居家裤,黑色半袖T恤,左手插在口袋,身形修长。右手拎着她画板。好似才洗过澡,头发清爽蓬松,慵懒又随性。
高挺鼻梁上架个金丝边眼镜,斯斯文文,清清冷冷。
南烟眉梢轻扬。
他这种时不时会带女人回家男人,家里却没有任何女人东西,说明他从不会留。她这画
怀礼听得好笑,好劝歹劝通,让怀野主动给怀兮打个电话。最起码先让家人放心。等他来北京,他为他们安排就好。
正打着电话,他手拎着那画板,已出家门,下楼。
这画板应该是用过很长时间,四个角磨起毛边儿,斑驳颜料沾在黑色帆布面儿上,洗不掉。
右下角串儿好像是用改正液笔涂上去字母:
XZY&NY。
辆挺霸道黑色雪佛兰。好几年前款。
回家冲澡,整理房间。她画板夹着那副画在餐桌放好几天,有点不伦不类。自上个周末过后,她这段时间都没在早晨搭他车。
这东西也直没上来拿。
怀礼打开电脑,浏览会儿明天手术纪要。给怀野打电话,几次都没人接。于是发条信息,让他看到回过来。
收手机,去阳台上透气,抽根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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