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陈冰都是直接给她
份详细资料
。
金盆洗手这
久，南烟这些日子总觉得自己是遭
报应。
——可想这些又有什用。
她已经明晃晃地站这儿准备重操旧业。
漂亮女人在这样地方总是惹眼，周遭有男人上下打量她，好些日子没喝酒，头有点昏沉，借着酒意只依稀能判断对方不是自己要找人。
陈冰不放心地问她：【见到人？】
南烟有点醉，没回消息。滑到另条。
只有简短讯息。
提供对方穿着、身高、外表特征，如此简单而且含糊讯息。
照片、姓名都没有。
“——哎，不吃饭啦？”郑南禾嚷嚷，“你不吃话
让小徐从画展回来带点东西吃？还饿着呢。”
“饿着吧你，别什都靠人家。”南烟白她。
南烟盯着泛黄墙纸，决定给陈冰打个电话.
三天后。
南烟靠在酒吧小二层围栏边儿，按两下打火机。细小蓝色火花在空气中闪烁。
画廊挺好，酒吧事你们以后商量好，别因为这个闹矛盾。”
矛盾倒是没闹。
南烟知道他铁心要开这个画廊，根本都不知从何劝起。
“再说，那画廊开成也能挂他外公画儿啊，再挂点别人——还等着你卖画儿赚钱养呢。”郑南禾说。
南烟从床上起身，去厨房，哼笑：“你还盼这事儿呢？”
陈冰说，如果这事儿成，雇主给她双倍。
她之前有经验，比新入行几个都要老道，从前就甚少
是在考验她呢。
南烟心底笑。
趴着栏杆，视线在楼下攒动人群梭巡。
她穿袭红色开衩长裙，头发短，打着卷儿拂在颊边，锁骨漂亮，后背蝴蝶骨流泻出片雪白。
陈冰介绍这位线人真是不怎热络，二十分钟前见过面人就走，话也没两句，只说把信息发到她手机。
没气。
总觉得有点出师不利。
她将还没点烟从唇上摘下，放回烟盒，打火机扔入纸篓。
又要杯酒。
忽然，手机震动下。
“你画儿可值钱着呢！”郑南禾扬声，无比自豪。
前年从俄罗斯回来那副画卖钱，都填宋明川那个深不见底窟窿。她们母女连个水花也没见到。
买这幅画那位急病过世还是她从某新闻上无意得知，卖画当时她并未署名，也没有与对方互相留下联系方式，急匆匆就离开北京南下。
谁知去那个旧画廊，又与那副画再次相遇。
不觉几分出神，直到油烟机轻响声，南烟回神，立刻关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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