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,不想让走?”
南烟半翘着条腿,漫不经心地晃。微微打卷儿短发使那张本就五官秀气面庞,更多几分娇气妩媚。
双清澈眸瞧着他,她还状似烦恼地歪歪脑袋,十分好笑地。
“玩够还忘不吗。”
怀礼眉目倦怠地瞥她眼。他是笑唇,如此像是在笑,脸上却没其他情绪。他下巴轻扬指怀郁。
南烟停下脚步。
回头。
那男人坐在灯火暗处,双腿疏懒交叠,修长轮廓半明半晦。衬衫领口敞开截冷白颈,袖口挽至小臂,指间猩红明灭。
看不清脸上神色。
怀郁他们凑在另堆儿玩游戏,似乎还没到他,人落座倒是稍显萧瑟。
南烟醉眼半眯,缓缓流泻低沉Jazz乐冲不散头脑昏沉。
她指尖有下没下地敲着吧台,耳中充斥着旁边男人无聊攀谈,视线在酒保身后灯绿酒红酒架上打起转儿。
刚才没注意怀礼拿是哪瓶酒。
是那瓶吗?
还是旁边那瓶?
“听说你最近在打听个画廊,是?你别惊讶,也觉得很巧,他们老板正好是爸爸好朋友。”
冷泠继续说:“上次你和南烟去其实也在,你们在聊事情就没有进去,后面想去跟你打个招呼,结果你已经走。”
徐宙也抿下唇,环视圈周围。
“你现在在哪里?”
“之前那个美术馆位置你还记得,”冷泠说,“就在那附近,发定位给你。”
淡声道:“他给你。”
南烟勾起唇,心底轻轻地笑。
她向服务生道过谢,接过那杯酒,便上前去。
怀礼霎霎眼皮,视线被抹摇动暗色烦扰。
她便又次端端坐在他身边。
他半臂搭在沙发靠背,如此她便好似被他半拥住。她坐过来时,发丝儿浮动着,掠过他手臂皮肤。
不知过多久,身边各种各样声音消失。
那男人打声招呼就离开,南烟没强留,也没如她刚才所说,她可能会故意敲断自己高跟鞋鞋跟儿,再恬不知耻地要那人送她回家。
她又在原地坐会儿。手机“嗡——”震动下开机,弹出几条徐宙也未接来电。
拿起包准备走,这时酒吧服务生突然端来杯酒。
“小姐,那边那位先生请你。”
“好,过来。”
挂电话,徐宙也顺手又给南烟拨过去。
还是关机状态。
冷泠说地方离他现在位置并不远,他没再等直行红灯,转而拐入马路右道,驰骋而去.
Pub内灯光迷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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